也。
庾怿无语,所以他现在也不信这个了。
“叔预额阔而平,此谓‘虚静守中’,与世无争。下颌方圆,此谓有容人之量、性情宽和。”诸葛恢继续说道:“然君之眉宇却谈不上疏而不散。疏朗适中者,谓之豁达。过淡则寡情,过浓则——”
“如何?”庾怿被勾起了一点好奇心,遂问道。
“急躁。”诸葛恢笑了笑,请庾怿坐下。
庾怿还想追问,却被诸葛恢止住了,道:“叔预来此怕不是要与老夫论及相人。”
庾怿慢慢恢复了平静,笑道:“正要请葛公相天下。”
诸葛恢轻捋胡须,道:“天下之庭在于司州,洛阳便如双眼。然龙睛渐陷而紫气散。山根在于司冀交界处,隐有断纹,主神器更迭。老夫十八岁那年就看明白了这一点,故君子趋利避害,远走徐州,再赴江南。只不过——”
说到这里,诸葛恢喟叹了一声,道:“只不过终究看走了眼。司冀交界之处在于邺城、邯郸,可这两地终究没有崛起新主。老夫曾研究过石勒,可他为邵太白一路追讨,显然不是成事之人。学艺不精,学艺不精啊。”
庾怿听了暗笑,教你装神弄鬼,于是顺着他的话说道:“梁帝起于许昌,如何?”
“许昌位当鼻。”诸葛恢说道:“然太子不立、诸王相争,犹如悬针纹直入唇际,主——”
“主何?”庾怿听得入神了,问道。
“主宗庙血食不继。”诸葛恢看了他一眼,说道。
“一派胡言!”庾怿下意识否认道。
诸葛恢淡淡一笑,不与他争辩。
“江东呢?”庾怿不服气道。
“江东精华在于荆扬,有些事毋须讳言。”诸葛恢说道:“昔年陶侃抚荆州,但重武昌、巴陵,而疏于襄阳。故左颧(江北)青白如尸,右颧(江南)潮红似醉,此阴阳离决之相,后果应验。”
“扬州乃地阁,大江环抱,若承浆穴满,乃丰圆之相。然耳反不贴,主士族离叛。梁帝兴兵,偷渡金城,更如嘴角生疮此蛟螭噬尾之凶相,必为外邪阴气所坏。”
庾怿怔了怔,道:“如公所言,江东覆灭之局已定,何不趋利避害?”
诸葛恢沉默片刻,道:“王气如人脸,斑疮既生,还可药石相医。”
“药石医好了也是外强中干,不定哪天又生疮了。”庾怿说道:“不如换一副新颜。”
“新颜就那么好么?”诸葛恢问道:“幽平之地,胡汉交杂,便如人之发际参差,此谓逆毛。早年老夫曾往燕地一行,幽州脑后玉枕有天柱骨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