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颍口两地,又点了阳渊、淮阳丘、梁山三处,前两个在豫州境内,但与扬州淮南郡隔河相望,后三个在淮南腹地。
去年蠲免了不少赋税,大族又要南下,也不好过分压榨他们,能安置这五个军府已经不错了。
全是拉锯多年的荒芜之所,农田里估计都长满草了房屋够呛能遮风挡雨,能搞这五个已经不错了,且还得临近郡县勒紧裤腰带多多支援。
在龙鳞殿吃过午饭后,邵勋又喊来了楚王夫妇。
“你要回洛阳居丧?”邵勋问道。
“是。”邵珪低着头,轻声应道。
邵勋有些迟疑。
他倒不是怀疑二子要搞什么事,事实上根本不可能。
所谓夺嫡,完全看他的态度,便是现在诸王实力再大十倍,也是一点浪花都翻不起。
李世民是事实上的开国之君,他属意李承乾,那就真心栽培,而当李承乾的脚不行了的时候,他才真正动摇,之后的事情与其说是李承乾丧心病狂,不如说是李世民动摇后的冷暴力甚至明面刺激,一步步逼迫,所谓谋反更像是钓鱼执法。
其中真正的原因恐怕只有一个:一瘸一拐的残疾人不能继承这个国家。
邵勋心里怎么想的不用管,至少他现在明面上的态度是立了太子,且防备的同时也着意扶持,他支持太子,太子的地位就很稳。
二子没有任何搞事的可能。就算他的属吏不甘心,能怎么办?搞刺杀?
邵勋真正担心的是邵珪去了西边,父子愈发生分了,毕竟他两三年内不会回到洛阳。
不过他很快想到了什么,权衡一番后,道:“你既要回洛阳,那就去吧。也别结什么草庐了,就在王府内居丧。”
邵珪家人也不多,一王妃、二夫人(南阳邓氏、范阳刘氏)、一子一女而已。
“也别急着现在就走,过完二月二再说吧。”邵勋说道。
“是。”邵珪应道。
邵勋又看向楚王妃祖氏,道:“容娘你要好生照料獾郎,他——唉,去吧。”
“是。”祖氏亦应道。
“獾郎你过来,陪阿爷走走。”邵勋步出了殿门,招手道。
邵珪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其他兄弟都有差遣,阿爷没让你外出,只给了都水少监之职你怎么想的?”邵勋问道。
“阿爷这么做,自有道理。”邵珪说道。
邵勋脚步一顿,回过身来,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道:“你说得也没错。阿爷这么做是有原因的,你可理解?”
邵珪沉默。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