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一幅恨不得扑上去抱住对方大腿舔靴子的嘴脸说道:“大人,据末将所知,大宁城兵微将寡,我军已用罢战饭,士兵们求战心切,建议大人立刻下令攻城”!
攻城,你嫌对方火炮靶子少还是嫌我方士兵多,捏怯来的两道剑眉在额头上立刻拧成了一个疙瘩,脸色一寒,沉声问道:“莫非谢将军有什么破敌良策”!
“良策倒没有,只是末将和璞英很熟,知道那家伙软嗯(硬)不吃,我军不如趁现在南蛮子没有援军到来一鼓作气拿下此城,否则等援军来了,城更不好攻。时间拖得太久,关内的城市作了准备就来不及了”。谢元良操着吴地口音,一口一个南蛮子的叫着,仿佛自己是成吉思汗的嫡系子孙,忽必烈的亲生儿子般表达着对明朝的愤恨。
去你奶奶的,捏怯来恨不得一脚把这个没骨头的东西踢出帐去,什么东西,你怎么不自己亲自向城头冲冲试试,蒙古骑兵纵横天下,下了马背攻城本来就不是他们的长项,硬攻大宁,不是拿士兵的命送死么。看看眼前这条癞皮狗,捏怯来真拿他没办法,这东西在上京城破时,烧杀淫掠起来比蒙古人还凶残,昔日的同伴不知多少人倒在他的刀下,真不知这种人的心是怎么长的。既然他没拿自己的族人当人,肯定也没把麾下的蒙古士兵当人看,跟在这种人身后的士兵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头,生命和鲜血不过是给他提供升官发财的踏板。
越看,捏怯来越觉得谢元良恶心,现在此人投降了蒙古,浑身上下比蒙古人还蒙古人,一旦哪天蒙古人战事失利,此人肯定掉过头来做一个比所有汉人还忠心的汉人,在蒙古大营做的所有恶心之事都会被他说成卧薪尝胆。
“知院大人”,谢元良见对方半天无话,只是盯着自己的脖子看,心里有点儿发毛,“温柔”的呼唤道。
“噢,我在想你刚才说过的话,你说很熟悉璞英”?捏怯来突然有了主意,装做鼓励地向谢元良询问。
谢元良没听出他话中的涵义,以为知院大人要问自己大宁城守军的情况,立刻挺直胸脯说道:“非常熟悉,末将从洪武五年就和璞英一起在徐达老儿手下共事,对璞英脾气秉性所知甚详,知院大人有什么事尽管问末将,末将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以他一个卫所小小兵头的身份,连见到徐达的机会都没有,哪有什么机会和璞英共事。捏怯来明知其中的牛皮吹得比帐篷还鼓,也不戳破,高兴地拍拍谢元良的肩膀说道:“元良兄弟,这次南下,多亏了你熟悉道路,让我军势如破竹,我已经上本给万岁,你的官服很快又要换一换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