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飞起一抹晕红,低声清楚的回答道:“还有十四万两左右的股票吧,年初我把其余的十万两左右卖出兑了金子,家里总得留点儿硬物,看着那股票每天翻着跟头向上走,我就觉得玄。春天的时候提出三万两银子按您的安排投给冯子铭和小邵他们一万,还有两万补贴了您迎送过往官员的费用。怎么,相公又有花销了”?
“万岁下旨,把‘春、夏、秋、冬’四辅官改称大学士,仿宋代制度建立内阁,地方上少不得要送点儿薄礼表示一下”,郭璞笑着解释。
“不就是改个名字么,用得着这么张扬”。郭夫人有些不屑,大学士不过是五品文官,比起郭璞这种布政使小上很多级。这官大的给官小的送礼可真新鲜。嘴上这么说,还是手上麻利地打开床角处一个不起眼的楠木箱子,拿出一叠银票来。
“你说咱们送什么好呢,总不能像别人直接送银子上去,这几个大学士都是读书人,不像户部我那个五百年前的本家,只明着索要黄白之物”?关于送礼,郭璞不是非常在行,以前都是打着尝试新货的名义送朝中高官北平的新鲜物事,工厂主们也经常把礼物带来要求郭璞替他们向上送,按武安国的说法,这些人是免费广告。现在北平有的日常机巧之物,京城大佬们家中都有了,还真不好挑礼物。他那个百年前本家现在户部主事,上次巡视地方,所有东西都看不上眼,最后刮了徐记票号若干银票才离开,丢尽了官员的脸面。
郭夫人歪着头想了想,道:“我看送菱花镜吧,那东西看着雅致,上次别人送给你做广告的不是还有几面没舍得送出吗,几位‘阁老’在御前行走,衣冠不能不整,那小小的镜子也能让他们放在口袋中,随时掏出来看看有无过失之处”。
“好吧,明天我让管家把镜子拿出来,派人小心送去,这么贵重的东西,本来我想派大用场的”。郭璞点头称是。
“这也算大用场吧,省得他们在皇上面前嘀咕北平新政,万一哪天皇上耳朵软了,不也麻烦”。
“不会,皇上圣明,不会不权衡厉害得失,送他们也好,难免将来有用得到的地方,王浩、正武都在别人手下,也得替他们留条门路”。对于朱元璋,郭璞倒是很有信心,这个皇帝虽然残暴了些,但无论如何不能算昏君,深厚的社会阅历让朱元璋在大多时候比辅臣们更能看到一项政策的长远影响。
“一帆风顺时自然不会,得意时需防失意时”,郭夫人把银票收好,低低的奉劝自己的丈夫。“你别嫌我妇道人家见识短,我觉得今年北平的股票不太对劲,我和妇道人家在一起,她们现在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