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切断退路,数万汉人从热河那边说扑过来就扑过来,那炮弹就像乌鸦一般遮天蔽日,血肉之躯怎么能跟炸子较劲,那血,凝在地上结的冰老厚老厚,闭上眼睛苏合就能看见武士们残破的身体。
燕王让大家去斡南河畔能安好心吗,这个说是半个蒙古人的家伙是不是像老首领一样狠,况且咱们这些部落做了那么多对不起璞英的事?苏合十分害怕自己去了就回不来,把部落中还能打仗的人挑了百十来个,救自己出来估计不可能,但怎么着也得回来个报信的。十来万口子老弱伤残等着决定是西迁还是守着世代相传的土地过日子呢。
“苏合老爷,苏合老爷”,一个叫哈斯额尔敦小部落首领也赶了上来,气喘吁吁,“我听说金山部那帮家伙全发了大财,他们的女人和孩子现在穿戴可好了,满身都是珍珠玛瑙,家里放的全是玻璃碗”!
“哼,老鹰不当老鹰,偏偏学麻雀在草地上找虫子吃”,苏合老爷鼻子哼了一声,打断了哈斯额尔敦的话。
“可咱们流血流汗,还不就是为了女人孩子的笑脸吗”,哈斯额尔敦有些羡慕的说,他妹妹嫁到了金山部,春天带信回来,介绍了那边的变化,告诉他原来蒙古人随便丢弃的东西,都能从汉人手中换回很多日用品,现在双方互市,比当年杀来杀去日子好过很多。随信还有给他的一瓶子酒,用玻璃瓶子装着,围在绸缎里,舍不得喝,每天拿出来看看看就让人解馋。
没有了封号,大家称呼起来都觉得尴尬。推测了一会燕王朱棣此举的本意也推测不出什么结果,沉闷地走向目的地。被马蹄践踏战火焚烧过的草原上渐渐有新绿吐出,无论这片土地上洒过多少血,只要春天一来,大地依然要焕发出勃勃生机,年复一年,不为尧存,不为桀亡。
出乎漠南蒙古诸部的预料,聚会的事情没有如他们想像那样布满杀机,燕王殿下只是说请诸位来喝喝酒,欣赏欣赏斡难河畔的*。几天下来,诸部首领都坐不住了。从最早归降的金山部诸首领所带的女人身上的服侍上看,大家就知道漠东蒙古起了什么变化。那些女人身上的奢侈品,随便拿出一件来都是以前要牺牲很多勇士的性命才能抢回的。而从金山诸部的口中,他们知道,原来不值钱用来赶毡子的羊毛,还能卖到那么高的价格,那酒席间晶莹剔透的玻璃杯,居然几张羊皮就能换来。那削铁如泥的马刀,不过是一头小牛的价钱。
“去年这仗,咱们白打了”。苏合老爷的心中突然升起一种后悔的感觉,那么多勇士,多好的孩子啊,他们家中的牛羊,能交换多少财物。即使打赢了,能分到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