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掺沙子,橇缝,插针,什么着都陆续跟过来。他们几个买通的官员有什么用,敢收你贿赂的,肯定不是什么好鸟,真有了困难,还指望他们帮忙,不落井下石就烧高香去吧。他们给人家好处能有多少,还能比直接分了他们三个的家产多?笑话,闯了祸还当自己聪明”!
郭璞闻言微微一愣,平素只觉得这个属下办事稳当,但沉稳有余机变不足,没料到他还能把问题看得这么仔细。看来这几年知府,许浩达真没白干。点点头,鼓励地对许浩达说道:“你继续说下去,他们还有哪里做得不妥当”。
“还有就是过于张扬,行事不知收敛。真正像杨大、张五哥这种有钱人家,反而不像他们几个那么嚣张。你看他们今天送金夫子给白正,不是明摆着让白正下不来台么。本来捐款助学是做了件好事,这么一闹,原来给人留的好印象全没了。争什么争,不就是没请他们参加典礼吗?上千年的习惯,怎就那么容易改的。他们低调些,白正心里知道理亏,说不定还能交个朋友,慢慢大家走得近了,彼此也就能包容了。这么一闹,先前好不容易建立的关系全泡汤了。在场的读书人没一个会心里向着他们,办学的本意也打了折扣……”。许浩达看见长官鼓励的眼神,抓紧机会把心头压抑了很久的不满全部说了出来。有些话他憋了很久,作为北平地方官,他可不希望忙活了半辈子到最后落得一个被人抛弃的下场。不光是他,徐志尘三人上京后的所作所为让很多北平地方官员觉得齿冷。反正南北方因为地理环境不同,这些年发展方向越离越远,尝到北平新政好处的地方官员内心都知道冲突在所难免,所以也不吝啬和反对新政的人对着干。高徳勇三个的举动让他们有一种未战之前先向敌人妥协的感觉,心里都不舒服。
郭璞听许浩达数落徐志尘三人的种种不是,听得津津有味。直到许浩达的牢骚告一段落,方点头说道:“浩达,你看得的确比他们三个长远,但你又怎知他们三个这番作为没经过我和武侯的认可。前些年咱这地方实力在朝廷无足轻重,自然得躲在武侯后边,说实话很多时候咱们这些人是拿武侯爷当枪使。如今情况变了,咱们的策略自然得变一变,不能让武侯一个人在前边孤军奋战了。他们三个的作为虽然冒失,但也给咱们提供了一条思路。你放心,他们抛不下咱们,咱们也不全依靠他们的力量,站的位置不同,各自的办法也不同”。
“大人认为朝廷那些收了贿赂的官靠得住”?许浩达狐疑地问。
“靠得住才怪,咱们也没打算靠他们,只是花钱买他闭会嘴巴。真正靠得住的,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