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手中的热水,眼中露出羡慕
的目光。高个子班长抬起脚来,照着其中一个军官模样的俘虏后备狠狠踢了一脚,
大声喝道:“说,把你刚才跟我们团长说过的话重复一遍,看看值不值换你活命。
你们一路上造了那么多孽,可想过有今天。”
“小的,小的是迫不得已啊。小的不是河中人,是哈密大烟墩火者阿玛头领
的手下。小的没屠过城,贴木儿不给我们这些将兵机会”!俘虏军官哭叫道。
“你会说汉语?”张正武迷惑地问。看来这个俘虏提供地情报价值不会太大,
贴木儿连仆从国军队都不相信,何况这些降卒。如果不是大烟墩已经*近大明边
境,估计这些士兵连加入东征军的机会都没有。
“小地会说,小的仰慕中原文化,小的汉名叫潘高寿。小的当年到跟随商队
到甘州做生意,学过两年汉语。大将军饶命,小的知道的情报,可以全部告诉你。”
军官一把鼻涕一把泪,脸上哭得一塌糊涂。
“熊样?”高个子士兵不屑地骂了一句,又踢了俘虏军官一脚,“有屁快放,
我家将军忙着呢!”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您是张将军吧,我很早之前就听说过您的大名”,
俘虏军官口才甚好,求饶的同时还不忘记拍张正武马屁。“贴木儿让我们打头阵,
就是为了消耗您的实力。火者老爷不想干,但是没办法啊。我们要是不冲,督战
队在后边等着呢。我们哪里是跑,回去也要被砍头。只好弃暗投明,对,弃暗投
明。小的知道,前两天有几万士兵调头折向西北了,小的私下打听,说是要翻越
二道山岔口,从背后偷袭!”
“二道山岔口,”张正武倒吸一口冷气,不是为贴木儿用兵的神奇,而是为
其用兵的大胆。二道山岔口在马谡山与巴儿思阔山交汇处,看上去较劲,却全是
断崖。夏天很少有人敢穿越,更何况着寒冷的冬天。山口中的罡风和山崖上的积
雪不知要夺走多少人的命。
“将军千万小心,贴木儿不爱惜士兵性命,那帮河中来的穆斯林根本拿命不
当回事儿,”俘虏军官潘高寿转眼间就变换了身份,死心塌地的替张正武考虑起
来。“军中都说,贴木儿新娶了个妻子。对西凉一带地形熟悉得很,好像,好像
是辽蒙联号高老爷的十太太。”
“高老爷的十太太?”张正武又是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