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陈氏合族都知道。
上次陈璟还拿这件事取笑陈七。
陈七的马车,很快就到了婉君阁。尚未入夜,婉君阁门口却是香车宝马,挤得水泄不通。
陈璟有点惊讶。
华灯初上,青|楼的生意开始,这才附和常理,可现在才半下午。
难道现在流行青天白日嫖|妓吗?
陈七的马车,远远停了,带着陈璟挤到了门口。
龟奴认识陈七,淡淡招呼了声七公子,并不见热心。陈七是熟客,却不是贵客。
陈七也习以为常,直接往里走。
有姑娘迎了上来。
陈七也有自己熟悉的姑娘,直接到她房里。那姑娘房里,早已有了三位客人。其中两位鲜衣公子,神态怡然听琴,他们和陈七年纪相当。
另一位,大约五十来岁,微胖,穿着绸布衣裳,神色傲然,带着几分不耐烦,表情肃穆。
琴声悠长,茗香怡人。
陈七进来,两位锦衣公子和稠衫老者都站起来,彼此见礼。
然后,陈七就把陈璟引荐给他的同伴:“这是我的族弟陈央及,他哥哥是陈璋。”
听这口气,陈七又打算使坏了。说好的小厮,他变卦了,说明他想到了新的法子整陈璟。
陈璟微微笑了下。
陈七这人,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稠衫老者看了眼陈璟,就挪开了目光,没什么兴趣。
倒是陈七的两位同伴,眼睛里冒着促狭,颇有兴趣般,打量陈璟。
陈璟身姿随意而立,任由他们打量。
“央及,坐啊。”陈七招呼陈璟。
陈璟道谢,就坐了下来。
“这位就是龚大夫。”陈七的一个同伴,对陈七道,“他可是明州声名赫赫的神医,我们花了大价钱才请来的。”
陈璟听到这里,看了眼这位龚大夫。
请个大夫到青|楼来,意欲何为?
“龚大夫,等会儿全仗您妙手回春。”陈七笑着,对龚大夫道。
龚大夫懒懒道:“陈少爷多礼,老夫尽力而为。”
“七哥,你生病了吗?”陈璟问。
“不是我,是惜文姑娘。”陈七叹了口气,“听说病得厉害,都不能说话。婉娘说了,谁能请来大夫,治好惜文了,就将惜文下嫁,婉君阁出嫁资。”
说到这里,陈七心里微微沸腾。
他终于有机会了。
哪怕治不好惜文,往她房里走一遭也好啊。
“......不是不能说话。我听说,是疯了。”一个穿着鸦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