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唯一的牵挂。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他并没有回答我的话,转而问我。
“我啊……”我笑答,“我只是个花店老板。”
他无言,只是轻笑地低头摇了摇。不知是不信我的话,还是其他。
“看你以戏为生,送你支眉笔吧。”我将毒娘子给我的那支笔给了他。
他盯着笔愣了愣:“还第一次见花店老板不送花送笔的。”
“花,当然也要送。”长袖展开,落下。周边的灰黑色云雾缓缓散开,曼珠沙华逐一绽放。
“彼岸花。”他凝视着这片不停在向前延伸的花海,木船随着花的延伸方向缓缓行驶。
“如今地狱之花再适合你不过。”我笑。
“我还能见余安一面吗?”
“地狱花开,无能为力。”
“请帮我照看好她。”他说着,取下腰间的玉交给我。
“如约而至时,还望能听伶人一曲。”说罢,雾气笼罩上我,转瞬间,木船上徒留一人。
半生瘾。
“小妖,那落水的姑娘醒了。”源手提一竹篮,里面装着绸缎和针线,“就是不肯说话,也不肯喝药,还是你去看看吧,我来你这儿做做针线活。”
我知她誓要为小逆裁剪一套衣服,也未阻拦。
掀开门帘,坐在床上的姑娘看向我。
“你为何要救我?我和你……素不相识,咳咳。”她落水受了凉又不肯吃药,难免有些咳嗽。
“若有人特意让我去救你,你可相信?”我走到圆桌前,为自己倒了杯茶水。
“谁会知晓我去了河边?姑娘莫胡说!”
我自顾自地喝了口茶才悠悠道:“是个叫颜城的人,他托我照顾好你,莫让你轻生。”
姑娘听言,激动地看着我,眼里泛泪,没过多久又平静下去。
我上前摊开她的手,将颜城给我的玉放于她手中。
她惊讶地看着我:“这是我送给他的东西。”
“他托我转交给你。”我将她的另一只手放于玉上,“他如此爱你,你怎能让他失望。”
“可是我……”
我将她的被子向上提了提:“你着凉了,若不吃药,我该如何交代。”转身去拿熬好的中药一口一口地喂她。
将空碗放回桌上,掏出一颗糖递给她:“他说你怕苦。”
姑娘颤抖地握住那颗糖,并没有吃,眼里的泪光重新涌了上来。
我离开了屋子,吩咐鸦泽去通知姑娘的家人前来接人。回放看看毒娘子的手艺,可谓是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