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的潮汐扑涌而来。
樱花三月,这是文人诗客最爱的季节。
我有幸被邀请作客文豪宴谈。这个地方山水相依,荷花池上独座亭,虽不是荷花盛开的最佳季节,却有绿蓬作伴,幽幽小道,白石为栏,穿梭于假山之间,偶尔几朵飘落的樱花又引出几位诗客兴致对联。转角处,一缕清流从花木深处泻于石隙之下,发出叮当作响的声音。
这里有书法大师也有双棋博弈,有绵延山水画也有吟诗作对曲悠长。而我,带着观赏的兴致游走于诗客文豪之间,偶尔有人提笔作画,偶尔遇人妙语连珠,好不自在。
在这芸芸之中,一个亮点吸引住我的眼球,那是一把扇子,将扇子折叠后,上面被人用研墨写上了“空”字,而将折扇打开后,则是一幅山水画,根本找不到写出那字的点墨。
“天涯海角,知己难求!”这是整理这些扇子的先生说的。
“请问这把扇子是谁作的?”我拿起那把让我觉得很有意思的折扇向先生询问。
先生扶了扶滑下鼻梁圆框眼镜,摇摇头:“有意留下佳作者皆不留名。”他见我格外欣赏这把扇子,补充道,“偶遇赏识之人,皆由书信来往。”
我笑道:“笔墨之客皆无见面之意。”
“正是如此。”
“我可否拿走它?”我尚知在文学友人的世界里,金钱是最庸俗的东西。
“心血之作无价格高低,赏识之人定当相赠言谢。”先生拿出一个装扇子的礼盒,盒子上面是缝上的一层有淡淡金色流云的上等布料。
我点头谢过:“不知可有他的联系方式?”
“扇架内侧自有标明。”先生伸手指向我手中的扇子。
“谢过先生。”将扇子小心翼翼地放入礼盒中。
回到瘾城后,我第一时间打开了这个礼盒,扇架一个角落,用细小的文字备注上了地址。
我向这个地址写了第一封信——
富有情怀的诗客,您好!
白纸黑墨勾勒出沉寂,枯魂老树摇曳在风声中显尽苍凉,封锁黑白杂念,转瞬即空。
您的画作让我彻悟出“淡”字,并非空,空得太过浩荡,亦非枯,枯得那么灰寂。人生而繁杂,世间的情爱砸在最柔弱的地方,伸手抓住的是从指缝间溜走的云彩,将颠簸的心从忐忑转而平淡,淡雅的心神能看到淡雅的心智,世界依旧和谐安好。
不知现在的您身在何处又唤何名。
我叫小妖,一个爱上您作品的俗人。
小妖致上。
虽然以画为主,可画中透得更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