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波动。
她大致拍了拍灰尘,含笑摆手:“没事没事。”
“姑娘进来坐吧。”见她一愣,轻笑解释,“花卉还未上架,但茶水还是有的。”
“谢谢!”
我不动声色地虚扶,她扶门而进,撑开的伞被收起作杖慢慢向前,她走路自然,似乎伞并不是她的辅助而只是顺手一拿而已,若不是刚才发现,根本看不出她双目无神。
一杯热茶递在她面前:“请用。”
“谢谢!”
依旧给自己倒一杯:“姑娘怎么称呼?”
“就叫我伞娘吧。”阴天微冷,她借温热的茶杯取暖。
“伞娘买花是为了祭丈夫?”我看了眼还没收拾完的行李,默默收回了眼。
“恩,他是个裁缝,感觉每天都有做不完的衣服,后来街坊邻居还经常谈及他做衣服的精致。”感慨化为平静,又多了几分思念,喊着几分无奈的笑意,“可是他已去世十年。”
“那伞娘这次来想买什么花?”
“这次就是想来看看,我丈夫没有特别钟爱的花束。”
“白菊如何?我这里有白菊的香包可以给你作为参考。”朝一旁收拾完老鼠骄傲满面的小逆使了个眼色,小逆撅起个嘴十分不屑地避开了头,不过身体还是很诚实地朝那一摊还未收拾的行李走去。内心贫贫,还真把它当狗使!简直是猫界耻辱!
“你……好的。”她明白我的意思,微抿一笑,“有劳姑娘。”
白菊香包被小逆不情不愿地叼来,香包里除了白菊还混合着其他的香味,但对于一个双目失明的人来说,嗅觉同听觉一样灵敏。
伞娘双捧香包凑近鼻翼,小声喃语:“原来他来的是这里……”丈夫是个裁缝,没日没夜地剪裁,他视衣服为命,甚至高过婚姻与爱情,作为妻子,她会在雨天为丈夫撑伞,丈夫会扶着她慢慢地走在雨中,只有这一刻才是他们共同相处的时间,她喜欢雨,因为在雨中她可以与丈夫携手,会听见丈夫给她讲多彩的世间。在丈夫离世后,撑伞对她来说已经成了习惯,丈夫活着时为他人做衣,离世后她为路人撑伞,也算是她纪念丈夫的方式。那条熟悉的小桥路是她此生回忆,下雨天她总是会去小桥路撑伞渡人,其中有位公子总是忘了带伞,他的身上有股说不出的香味,公子说那家店在很远的地方,没想到会在这里,这个曾经她和丈夫一同开裁缝铺的地方。
“原来有客人。”狐九打着他的专用扇悠哉悠哉地踱步而来,一身红衣十分妖媚。
“怎么突然穿上了天衣?”
“心情好,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