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许久,道栉略带冰冷地看向南栀,话却是对隐空说的:”她若是做了恶,我不会手下留情,至于你的命我不会要,以后的师徒情也就到这儿了。“
袖下的手紧握成拳,又不动声色地松开:“徒儿明白。”
道栉已经默然走远,隐空回头勉强扯出笑容:“太好了,虽然过程有些与预料不同,但结局是我们想要的,你可以留下来了。”
“嗯。”他们的一字一句她在一旁听得分明,含笑回应隐空,目光却射向远远而去的道栉。
其实南栀的留下对道栉并没什么差别,只是偶尔望向窗外时,在隐空身边多了个人而已,隐空用瓷器摆放阵法时,南栀会在一旁静静观看,偶尔会简单尝试阵法找出其弊端让隐空修改,两人的配合倒也算默契。
身边多了个人,隐空比往日更加活跃,每天像是有说不完的话笑不玩的好心情,看到蚂蚁搬面包屑都会兴奋地与南栀说上好几个时辰,他这个师父倒是清闲了不少。
不过,估计是因为南栀的存在心知师父的不满,隐空在其他方面都会默默地讨好师父,每日清晨的凉茶边会附加一些买来的糕点,夜里的床也不知何时被隐空暖过,就连磨炼自己的时间都比往常多了好些时辰,能力更是大大的提升。
这样看山去其实是个好兆头,只是……道栉微皱着眉头看向南栀,自从青栾山上多了个妖后,他皱眉的频率是越来越多了。
随着隐空修为的提升,他明显察觉到那只妖的修为也越来越高,对于一只本体存有恶念的妖,修为的愈发精进在他看来并不是什么好事。
直到隐空再次下山除魔,不好的预感终于到来。
隐空下山,南栀自然跟随,说是当晚便会归来,当晚星宿奇异,道栉皱眉,见人一夜未归,心中暗道不好。
他腾身而起,难得下了山。下山除魔是他派他去的,沿经路段他自然熟悉,一路顺着找去。
直到在一个荒山野边看见三影,其中两位正是他的弟子隐空和那只栀子妖。
他见一男子毫无生气地躺在地上,面如死灰,再看南栀手上血迹显目,瞬间明白了原尾。
“你杀了人。”道栉面无表情地看向南栀,声音明显比以前冷了几分。
南栀只是沉默地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手,忘了回答。
此时的隐空倒是突然醒悟了般,赶忙冲到师父面前,情绪激动地解释:“师父,那只妖魔附在了这个人身上偷袭我,南栀只是出手救我而已,可谁知……那只妖魔跑了,可这人却在重击下丢了性命。”
见师父表情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