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不祥,但我倒是认为是个好名字。”他上身慵懒地斜靠在扶手上,半斜着身子悠然念道,“棺木,关沐。木酒、穆九。冰封古墓,棺木结缘。”
蓦然,一个闪身,椅上人与我已近在咫尺。
道道斜阳光柱洒在洁白的雪上,落在他颀长宽厚的背上,他唇角轻扬,深邃的眼眸让人沦陷,此刻他安静的仿佛与那道暖阳融为一体,唯有落在脸上的呼吸让我感到这如画的真切。
“你是不是该正眼面对我们的问题了?”
我默然,再启唇时已是淡漠惆怅:“记不起的故事为何要将其执念?”
“所以借此理由听尽天下故事,那么多年,哪一个故事让你真正感触?”他抬眸直视我的双目,映照的是他那少有的认真,“有时候我真想狠心揭开你那淡若无世的从容,那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宁静犹如一个随遇而安的浪子,又如一个历经千生万世的老者……让我很不喜欢。”
我并未因他的话有一丝一毫的波动,只是在他的注视下将那剩余的酒倒掉,重新满上只有最纯淡味道的清茶,一如既往是他最不喜的从容:“那你要给我讲故事吗?如果这个故事能让我落泪的话……”
“好。”他手臂在空中一转,“我用十年寿命换你一世记忆。”
“你……”我震惊的话还未说出口,十世镜里便传出一道沧桑雄厚的老者磁声——
“入门饮酒一杯。”
随之只闻酒酿入觥的声音。
最初的一幕,镜子里还是现在的他们,而下一幕,画面便开始飞速倒带,在记忆的倒流中,鸦泽的身影让我有些微愣,直到飞速流转的画面缓缓停止,街市的闹杂从镜子里传出,我才回过神来,而此时镜中的我还叫关沐,看不见一身淡然,更多的是一名正直花季的女子不该有的冷漠和狂傲。
十天前的这里还高挂着春意楼的牌匾,红粉佳人倚楼卖俏,骄纵公子哥折扇挑眉,听管弦乐彰与姑娘饮酒作乐,左拥右抱轻解罗裳,春风欲度满室旖旎。
而今天,这里已人去楼空,高挂的牌匾不知去向,前来寻花问柳的公子哥纷纷在楼前指指点点,最终只能不欢而散。没人知道这十天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春意楼里的姑娘回乡的回乡,消失的消失,就连老鸨都在昨天夜里不知所踪。春意楼空了,在众人纷纷想知道究竟是何方神圣时,这栋空楼无人问津,就这么荒着,在最繁华的地带空了一栋楼却没人敢用,这是老百姓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消遣,直到朝廷官员将这栋楼征用才将各种传闻渐渐压下去。
而与这繁华街道相隔甚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