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会下雪?”
“早有钦天监的人说今天会降雪,陛下不是喜欢雪吗?
这是云朝今岁第一场雪,故而微臣想要在此等雪降临,画一幅梅园落雪图,以此送给陛下当作贺礼。”
说罢沈应梧顿了顿,拱手弯腰满是愧疚道:“谁知雪这会子才来,实在让微臣好等。
所以您的梅园落雪图,怕是只能等到明日才拿得到了。”
听他这么说,苏若喜心里不由得一乐,两手背在身后,盯着一边的梅花笑道:
“多谢大人费心,既如此我就送你一枝梅花,带回去插在花瓶里倒也赏心悦目。
你要是喜欢,也可以歹人来此园中挖一株最喜欢的。”
原想着苏若喜会因为自己耽误了时间发怒,没想到她这样温和,这倒让沈应梧还有些不适应。
脑中忽的闪过什么,他只笑,眼中柔情更多,“多谢陛下赏赐,让您亲自来寻微臣,是微臣不对。
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但与心上人并肩回到宴席上的快乐,在宴会进行的时候就不知所踪了。
因为整场宴席,苏若喜的注意力始终都放在山行济身上。
对其百般夸赏不说,还和朝臣一起说笑,总之没有一回能主动提到他。
至此,沈应梧心中惆怅更深。
难道陛下心里装着的不仅有自己,还有别人?
瞧着众人不断对山行济和苏若喜说笑,他只感郁闷,酒似水的下肚,他也浑然不知。
“山行济小先生足智多谋,不仅能摆苏祁玉一道,同时还能让晋国楚王送我们几座城池。
前几日刚传来消息,说是楚王因为此事被晋国皇帝砍了,现如今他们已经在着手准备攻打楼国的事了。”
苏若喜笑说,脸上酒窝越陷越深,明明是得意和欣赏,却在喝高了的沈应梧眼里,充满了爱慕之情。
一时越发难过,喝的酒只有更多。
“现在云朝内部安定,不知小先生对于安定国邦可有其他更好的建议?”
总算切入正题,苏若喜松了口气,随即借着给诸位大臣敬酒的功夫,瞥了眼沈应梧。
见他坐在那儿一言不发的喝闷酒,心头微颤,眉毛也跟着挤了挤。
一切都被张廉看在眼里。
冲着山行济往沈应梧那边使了使眼色,山行济便了然于心,意味深长的笑道:
“草民能入了陛下的法眼,不过是拿着师父的学识卖弄罢了。
要说国事,草民以为,还数沈大人更适合商讨,陛下难道不这样觉得吗?”
闻此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