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只会让她更难过。”
霍小蛮当众借酒装疯,言行无状,她竟一句责怪也无,只有关心和担忧。上官云慧顿觉难过,连忙应道:“我记下了。不过……你不要只顾着别人,这几年你是怎么撑过来的,没人比我更清楚。这回确是她过分了!虽然那些疯话晟皇未必放在心上,但晟国朝臣恐怕此时都在谋划,如何在复朝之后,求得晟皇同意纳妃。”
“这正是她的目的。”苏漓平静道,“或许她认为,只有东方泽纳妃,我才能真正和他离心离德。她不信我,怕我忘记皇兄之死。”
虽然已过去三年,但每每提及朗昶之死,她的眼睛便不觉布满忧伤。
上官云慧心头一酸,不禁轻轻握住她的手,尽力宽慰道:“你就是想太多,那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你没有对不起她,也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当年若不是你,费尽心力救定国于水火,保住了表哥生前最在意的这片山河……他在天有灵,一定为你感到骄傲!”
苏漓轻合双眼,闭口不言。
上官云慧眼眶微湿,三年前那场变故,让所有人都痛苦不堪,而受打击最重的人,便是苏漓。初相识时,她是那样神采飞扬,身手不凡,如今却……
心中的担忧浮上来,她叹道:“不过,即便没有小蛮昨日那一出,恐怕那些晟国朝臣也会想方设法伺机谏言,极力让晟皇纳妃。你……和他,这样下去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苏漓眼眸低垂,半晌方道:“若真能如此,未尝不是件好事。”
上官云慧心中一沉,不觉反问道:“难道你对他没有信心吗?”
沉默许久,苏漓轻轻抬眼,眼中没有半分光彩,平淡笑道:“他本不该如此执着,早些回头,方不误此生。他若纳妃,我必以厚礼相贺,还他自由。”
上官云慧立时一震,与沫香面面相觑,一时竟不知如何回应。
马车来到城东,今日大年初一,连接两都的自由贸易集市人来人往,较平常更加热闹。周围的车马行人到此处,都不自觉放慢速度,两国百姓交谈之间彼此客气有礼,看上去一团和气。
苏漓三人下了马车,一路闲逛慢行,二女谈论着开通贸易自由后的利弊争端,以及解决方案。沫香跟在她们身后,不知不觉走过大半个街市,途中偶遇好玩之物也会停下来垂询一二。
“小姐,您看那边!”沫香忽然拽了下苏漓的衣袖,出门在外,照吩咐以“小姐”相称。
苏漓抬眼望去,看到一个卖木头的摊子,长长短短的各色木制雕刻品,或横或竖摆在雪白的锦缎上,摊主一手拿着圆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