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的石椅上。
石椅冰凉的温度传达到他的身上,他微微闭了闭眼。
不过两三秒的时间,他便瞬间睁大了眼睛。
他的眉头一点一点终究拧成了一个死结。
陆经年伸出拳头,砸了一下石桌。
旋即,他便站了起来。
好在这个时候,晚风习习,微风微凉,携着花园中淡淡的栀子花香,煞是好闻。
就像……就像什么?
他倏地变得有些暴躁起来,一只手插起腰,在栀子花树旁来回踱步起来。
为什么今晚的晚风明明带着些凉意,还能让人如此的燥热?
他不禁多想了想,一定是最近的饮食不够的清淡,吃上火了,改日一定要让下人改善一下饮食。
这个时候,花园中突然传来几声稀稀疏疏的声音。
是一旁葡萄藤下有什么东西。
陆家一向戒备森严,在这么晚的时间里,竟然有什么东西闯入了这里!
他转身想看向门口安保室。
只见这个时候,从大宅门口影影绰绰出来了一个身材瘦小的女人,那个身影有些远,以至于看得不太清楚她,只知道她手上拿着一个大盆子,来到一边晾衣的空地上。
他瞬间眼眸沉黯了下来,转而准备自己动手,掰开一边的树从那里正欲走进去。
白岑已经做好了自己分内之事,在走出洋房外晒衣服的时候,恍惚见到站在栀子花树下踟躇的男人。
她有些纳闷不知道这个人在做什么。
之后,他忽然抬头往这边看了一眼,在看到远处的人是她了以后,似乎有些不悦,又飞快地转头,落定在了原先盯着的地方。
白岑见他对她的态度十分排斥,不禁身体随之一僵,本告诉自己不去多想,此时还是难免重新多想了起来,她的心里有些冷然。
直到他直接从树旁绕开,往更远的那边杂草从中走去,心下跟着有些紧张,他这么晚了去那边做什么?
她将手上的衣物暂时放了下来,顾不得太多,开口道:“陆经年。”
月光盈盈,她的声音似乎格外的动听,叫出的名字,也是掷地有声,字正腔圆。
竟一瞬间唤停了他。
她一路小跑了过来,站在他的身边,神情却跟从前的谨小慎微不同,是十分的雀跃,眼中依稀闪动着一层的碎光,像是砸碎了今夜的月华。
“这是?”她转而回望了一眼陆经年,如鹿般炯炯的大眼,这个时候竟装载着如少女一般的期待。
只见拨开这一片跟他们比肩的杂草歪树,那一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