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对上了那双澄澈的眸子,瞬间又不那么想了。
“别闹了!”和白岑相反的是,陆商言显得很严肃,眉头紧锁,一副公事公办的时候才会有的表情。
白岑眼睛又红了,像小女孩受了委屈一样。
“去换衣服。”陆商言眼里虽是担忧穿着湿衣服的病号,但是仍然言简意赅没有丝毫动容。
“我没衣服。”
“哦。”
长时间的缄默。两人四目相对,不知所言……
“行吧,”还是陆商言率先打破了沉寂,他一向都是快节奏的人,不愿意拖拖拉拉,“衣柜里有新衬衫,自己去换。”
没过多久,陆商言就听到了隐隐约约的女声。
“我找不到那一件是新的衬衫,你来帮我好不好?”
“吊牌没剪。”
……
“你来帮我换好不好?”
“不好。”
……
老实说,一直坐在床边的陆商言真的没有想到发烧的白岑会有这么大的不同,一时间没有想到怎么去应对。
幸好换好衣服的白岑“看起来”好多了。
白岑安静地躺了一会儿,陆商言因为要照看病人,也一直在她身旁坐着。
他以为白岑就要睡着了的时候,白岑突然又开始自说自话起来了。
“陆商言,你知道吗?”
陆商言以为白岑真的在和她说话,从半梦半醒之间惊醒过来,看向了白岑,却发现白岑并没有睁眼。
连一句“恩”的问句都还没有发出来,白岑就接着继续说了下去。
“林有瑞真的是是我很要好很要好的朋友。”白岑小小声声地说着,越说越觉得委屈。
至少陆商言是这么感觉的。
“可是为什么林有瑞她出了事情不可能跟我说呢?”这时候的白岑有点儿像是在说梦话,不过陆商言更愿意相信她只是懒得睁眼而已。
“害得我担心了好久,他不跟我说,我也只能够干着急啊。”白岑没有越说越无奈,越说越委屈,不过见过还会撒娇的他的陆商言现在已经几乎见怪不怪了。
手指在手机上面轻轻摩挲了几番,找到了录音软件,他不知道明天白岑还记不记得这些话了,所以以防万一,他还是录音一下明天才能问出详细的事情。纯属商场上给他养成的习惯吧。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白岑只是说了句“那天我去公司找他,也没能够找到他。我感觉他在故意躲避我”,就没有再说了。
跳动的眼皮让陆商言只道,她没睡着。
也不怪他以为白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