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时候准备的?
当晚她醉得迷迷糊糊,压根没注意这些细节,现在想想,简直太诡异了!
“床头柜里的那个……你什么时候买的?”她探头过去,狐疑地问。
谢朔动作一滞,放下手,神情淡淡,半晌没言语。
叶谙盯着他,目光仿佛要把他凿出一个洞来,忽地勾唇一笑,凑到他身前,故意放轻语调:“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准备很久了?”
谢朔仍旧没说话,她身上熟悉的淡香在鼻尖萦绕,他忽然揽住她的腰,将她往怀里搂了搂,低头吻在她耳根处。
温热的气息拂过,薄唇若即若离,叶谙被他这番动作弄得有点发软,跌入他怀中,纤细手指紧抓住他腰间衣衫。
谢朔揽着她的腰,唇从她耳后挪至她唇畔,叶谙渐渐忘了质问他,仰起脸配合着,长睫轻轻覆下。
头顶光影朦胧,过了许久,叶谙伏在他身前,双颊浮开淡粉,眸中水光潋滟。
她终于把话问出了口:“公司的事,很严重吗?”
谢朔轻轻在她后肩抚着,淡声道:“我有分寸,不用多想。”
想到自己捅出的篓子,叶谙心下生出几分愧疚,仰起脸,看着他,殷勤地问:“今天头疼不疼?要给你按按吗?”
谢朔顺坡就下,“嗯”了一声。
叶谙从他怀里起身,坐到一旁,伸手去扶他的肩。
谢朔仰面躺下,头枕在她腿上,合上了眼。
光静静洒落,勾勒出英俊的五官,叶谙抬起手,白皙指尖按在他头两侧,轻轻动作起来。
翌日,天色阴沉,乌云密布。
谢朔没有去公司,但钟覆和谢予然却过来了。
几人在书房从上午待到了下午,只在中途出来吃了个午饭。
叶谙估摸着他们在商量明天董事会的事,没敢去打扰,看了眼屋外的晦暗的天色,心情也跟着沉重起来。
下午四点左右,钟覆和谢予然离开,书房只剩下谢柏言和谢朔。
周姨送了茶水上楼,叶谙接过托盘,代为送进去。
走到书桌旁,她搁下红木雕花托盘,端起一杯茶放在谢柏言面前,又将另一杯端起,抓过谢朔的手去碰。
谢柏言轻抿一口茶,将一份文件递给谢朔。
谢朔接了过来,叶谙见状,主动轻声问:“要我帮你读吗?”
听见这话,谢柏言下意识接道:“不用,他现在能看见了。”
叶谙一愣。
谢朔:“……”
谢柏言喝茶的动作一顿,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什么,看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