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姜芜是姜国的公主,就不能是他决定的。
皇帝也是看中姜芜公主的身份。
即便不是嫡公主,姜国也找不出第二位嫡公主,才勉强选了姜芜过来。
不过姜国庶出公主不少,倘若再找找,也不是不能送来。
可一挑再挑,等同于挑衅与姜国,免不得认为,他们姜国的公主,就是由着他们大庆太子随意挑选,喜欢留着,不喜欢就要弃如敝履。
如今正是两国联盟的时候,姜国尚且出了两万人马,帮助他们抵御外邦,他们做出此事,传到姜国,还不知如何被人耻笑。
“父皇,儿臣大可以再挑选一位公主。”南越不想错过这次机会。
姜芜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若是此事不能就此作罢,日后再想,就难了。
姜芜不敢相信的看着南越,似乎还不敢相信南越会趁着这次机会,这般极力反对她嫁给他。
“殿下!”姜芜跪在地上,纵使形态端庄,面上却是带着丝丝狼狈,她不顾形象的掀开盖住腹部的衣裳,上头还留着淡淡的疤痕。
她指着自己的疤痕,道:“殿下还记得吗?这是当初我为了你挡剑留下的,当时您可是对我百般照料,也承诺一定会对我好的。”
南越只瞧了一眼便躲开了眼神。
当时姜芜为了他挡剑,他心底是有感激在的,可是她一而再再而三,那性子早就不是他所喜欢的样子。
加之有这份恩情在,时间久了,反而叫他觉得那是一道禁锢他的枷锁。
“你放心,你还是大庆的太子妃,除非这个太子已经不是太子。”皇帝威胁的说了这句话,也是叫南越识相,免得连这太子之位都保不住。
南社虽说废物草包了些,但他为了自己,只会听从皇帝的指令。
皇帝若是一个心血来潮,或许还真的能改立太子。
姜芜听皇帝这么说,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下了,她瘫坐在地上,终于露出笑容。
只是抬头去看南越,却是见南越脸色难看,显然是不希望她还能嫁给他。
那么今日之事,他是否也参与其中呢?
“皇上……”永安侯知道姜芜还会是太子妃,那么皇帝对他们永安候府又该如何?
皇帝淡淡的撇了他一眼,道:“永安候府次子,终身不得进宫,面壁思过三月,永安侯罚俸一年。”
永安候夫人闻言,抬头欲要给自己的儿子说情,只是方才要张口,便是被永安侯一记冷眼瞪了回去。
她还谨记着那位道长所言,又如何能让自己儿子日后碌碌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