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的词汇。那呓语似乎只是因痛苦而随便发出的音节。
窗外不知何时刮起了强风,狂暴地扑打着窗户,发出哐哐的巨响。那呼啸使得周雨益发感到不祥。他很想马上将李理叫醒,但最终却没有这么做——李理并未发出任何类似“火月”两个字的音节。周雨只是用右手抓紧了“复仇”,左手则与她相握,希望借此给对方带来一点帮助。
在尖叫的狂风中,李理那可怕的痉挛逐渐平复。她仍然时不时地浑身抽搐一下,但脸色却由白转红,呓语的声音也变得清晰缓慢。
“东……秩……刺……”
周雨专注地聆听者她细碎的喃语,将之牢牢记忆在脑海中。他原本应该用纸笔将其写下,但却腾不出手来。李理正像抓着一块浮木般攥紧他的左手,而右手的复仇则使他自己安心——窗外的风简直如同一头飞龙在空中狂舞。那异乎寻常的猛烈已经使周雨感到警觉。他仍旧握着李理的手,慢慢地翻越过她的身体,跪坐在双人床的另一侧,将自己挡在了李理和窗户之间。
“那刺……刺……我不想……”
李理的呓语声变得益发清晰,而且比平时的音调更尖锐。那不是她那种标志性的、刻意压抑着情绪的语调,而如一个少女在哽咽低啜。
周雨俯下身,竭力在狂风里聆听着李理的话语。他觉得那尖细柔弱的声音陌生极了,不止是语调,甚至连音色都不像是李理,这想法使他自脊椎深处战栗起来。
但他已无暇恐惧。此刻他只有一小半注意力放在李理身上,而从视线到精神都戒备着窗外的狂风。那真的只是纯粹的风吗?他已无法确定了。
在窗外呼啸而过的事物,依稀有着比夜色更为阴暗的黑色。那是一股漆黑的、有形体的风暴。每当它把窗户撞得轰轰作响时,周雨就闻到屋内有一股浓烈的焦臭味。那气味使他想到在荒山中引发林火的焚风,想到硫磺、黑炭与骨头的灰烬。他还想起了那只蔡绩变成的“兽”。
黑色的风暴益发清晰。它如蛟龙般环绕着酒店的这一层。对室内的两人虎视眈眈。绝对错不了,这怪异的风暴只徘徊在酒店22层,如目标精确的死神般直奔他们的窗户。金属窗棂发出刺耳的吱嘎声,窗户玻璃上也逐渐蒙上了一层仿佛被火焰烤灼似的焦迹。
周雨咬着嘴唇,将“复仇”从怀里抽出。他用戴着手套的右手握住剑柄,将剑身与跪坐在床单上的大腿平行放置。那是一个他能够快速将剑刃对准窗口的姿势,尽管他不知道那是否真的有意义。他有一种强烈的冲动,很想拿起床头柜上的电话分机,把楼下的服务人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