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另有隐喻,他也不打算再给自己找尴尬。
“刚才的事你怎么看?”他对李理问道。
“一位遗孀。”李理简单地答道。
“你觉得那个男人已经死了吗?”
“被滚烫的开水灌入呼吸道是足以致命的再说,花店的经营状况和整洁程度不像是负担着一个病人。”
“也许只是她经营得特别好呢?”
“那么如果你看得够仔细,先生,你会发现店面里面刷了一层新漆,但还是有一点刻痕留下。就在两个月以内,有人在她的店里大搞破坏。而两个月后她的店却开得好端端的——他们已经清账了,无论以何种方式。”
周雨静静地思考起来。走在前面的李理说:“我很好奇你现在在想什么。”
“那个女店主,”周雨答道,“她还在经营这家店。”
“生活总得继续。”
“为什么不搬走?”周雨问,“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吧?”
李理的脚步顿了一下,然后说:“离开过去不那么容易吧,我想。”
他们走入邻近的医院当中。尽管李理不曾解释,周雨也大致明白她的行动理由:如果男主人是在花店被开水灌喉烫伤,他的首选求救地点必然就是邻近的这家医院。如果整件事发生在两个月以内,医院里的医护人员多半不会忘记这样奇怪的伤患。
“你打算怎么打听呢?我们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吧?”
对于这个问题,李理似乎毫无忧虑。她怡然自得地说:“我们先去探望一位不幸被开水烫伤的李规先生,而当医院表示查无此人时,我会描述他是如何被人诱骗和加害。他在大约一个月前向我致电,告诉我他目前落脚在这间医院里,但为了自身安全,他也可能使用假名。我会诚挚地请求医护人员替我留意近来的烫伤患者——或者在行不通的时候塞一张支票过去。那确实不大光彩,但奏效的次数绝对超出你的想象。”
她的最后一句话不知为何令周雨感到很不开心。他板着脸,决定不与对方争辩这个话题,而是问道:“李规是谁?”
“李规是我兄长的名字。显而易见。”
“……你们兄妹的感情是真的很糟糕呢。”
“相信我,周雨先生,大家庭往往不如它的鼓吹者们描述的那么温馨。尽管如此,我在亲缘关系方面已相当心满意足——我们只是观念不合,并非感情矛盾。我不会跟他争论任何关于人生意义的问题。至于他呢?大多数做哥哥的人都不会对妹妹有太高的幻想,而我兄长尤其擅长把握现实。”
其实周雨对于这一部分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