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象之事,那过程好像冻结了他的某部分神经,令他的恐惧感日益稀薄。哪怕面前的荆璜突然变身成一只巨大的喷火恐龙,他也不会觉得有多害怕了。
“故事追求的本来不是通顺。”他冷静地与对方相望,“而是出人意料。”
“你要是走出这里的时候被车撞死,那也挺出人意料的。”荆璜冷冷地说。
这几乎可以视为一种咒骂,周雨却没有生气,只是说:“那只是现实。“
荆璜微微地晃了晃头,漆黑的眼睛向他无声地质问着。于是周雨又说:“故事讲求逻辑,现实不讲,它只是无缘无故地把人杀死。好的坏的,老的少的,所有人一律平等。”
就在周雨的注视下,荆璜的表情剧烈地变化着。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对方肯定是准备杀了自己,随即怒焰却从那张俊美绝伦的脸孔上消失了。荆璜开始放声大笑,那并非愤怒到极点后的宣泄,也不是真心感到欢愉,他仿佛在用那充满恶意与鄙夷的声音嘲笑着某个不在场的人。鹦鹉在旁边不安地抖索羽翅,迈着细步往周雨靠近。
当他笑够以后已经过去了至少半分钟。他没有理会周雨怪异的目光,自顾自地走到沙发上坐下。挨在周雨脚边的鹦鹉迟疑地歪了歪头,最后还是扇翅飞了过去,落在荆璜肩膀上,轻轻地啄着他的领口。“你喜欢听故事是吧?”他冷笑着对周雨说,“正好我也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