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说,“那种白的,会飞老远,说是神人的宠物的。”
“鹤?”
“不是,腿短的。”
“鸽子?”
“不是,叫得特难听的。”
“白孔雀?”
荆璜用指节敲起了操作台:“能飞老远呢?”
周雨不太清楚孔雀能飞多远,但他至少知道一首名诗《孔雀东南飞》,感觉倒也不是不能飞。且就他了解的宗教知识中,也就是鹤与道教、孔雀与佛教有些关联。
“那个过冬飞老远的!”荆璜抓着脑袋说,“刚才那鸟女还提过来着。你们这儿不是有个故事说它的吗?就是那个小时候特丑,叫声特难听的。”
听他说到这里,周雨终于想起了刚才老妇人说过的话。“天鹅?”他试探着问道。
“对对对,就这个。”
荆璜一边说,一边做了个十分诡异的动作。他右手松开方向盘,使劲地拍打自己的左手。那架势让周雨担心他会不会突然把车开到旁边的河沟里去。
“这些鸟女就喜欢养这个鸟,连住也要住在附近。”他边拍边说,“她们觉得这鸟是神派来的,还把自己听见的东西称为‘天鹅歌’。我就没觉得那玩意儿叫得有多好听。她们中资格老的把自己称为‘领翼人’,也就是鸟头。不过刚才那个肯定不是,差的远了。”
周雨没听过天鹅的叫声,也不知道荆璜所说有多少水分。趁着回家的这段时间,他查了查与天鹅有关的宗教和神祗,似乎在基督教和希腊神话中都有所提及,但却似乎没有提及幻象和催眠一类的内容。他没有完全把荆璜所说的话当真,因此只是在心中记下看到的内容,便不再提这件事。
等他们回到家中时已经是夜里。荆璜目标明确,直奔沙发和电视机而去。周雨则走进卧室,恰好在这时收到了“红色渡鸦”的消息。他盯着对方的头像,不禁心想自己最近总是在鸟类的事情上打转。鸽子、鹦鹉、天鹅、渡鸦……他并不喜欢这些带羽毛的美丽生物,因为它们的结构和哺乳类差得太多。
“红色渡鸦”发来的消息没有什么新意,主要是针对周雨发给他的影印本抒发感想。和周雨不同,他最喜欢的故事都是周雨并未怎么留意的短篇。他还向周雨坦白并道歉,说自己将影印本分享给了一个中国通朋友,因此了解更多文本的内容。
周雨没有太在意。这本故事选中的好几个篇章用词都很文言,他原本不认为“红色渡鸦”能够独立看懂。而只要他不把选集原文的内容公开到网络上,那么给一两个朋友浏览也不足为奇。
趁着“红色渡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