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了那公司的来历,和我前女友没他妈的一点关系。我本打算过去跟他算算账,结果我老姐告诉我她交了个新朋友,还要替你画一张画……总之,看到那画的时候我就查上你了,算那个白帽子走运。”
周雨在心中推算了一下时间,他的账户异常恰好出现在委托“红色渡鸦”作画以后。而“红色渡鸦”那突兀的冷淡似乎也有了解释。
“你当时应该直接联系我。”他说。
“然后让你也找个多管闲事的白帽子?免了。我本来还想多盯你一段时间,看看你到底在搞些什么,然后我发现你的相册里又多了一堆新照片。”
周雨想了一会儿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那些仪器。”他说,“我在猎屋底下拍的。”
“还有那些鬼画。”丹东尼补充说,“我猜是她那死掉妹妹的小物件。她们小时候喜欢玩这种埋秘密笔记的游戏。不过现在先别管这些,你得带我去看看那些该死的机器。”
周雨没有反对的意思。猎屋的位置还算偏僻,但并不隐蔽。即便他拒绝带路,安东尼早晚也能自己找到。而鉴于那些设备的重量,他一点也不担心对方能只身把它们偷走。
“你知道那些设备是干什么用的吗?”他对安东尼问道。
安东尼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别这么瞪着我,”他说,“我在我变态前女友的电脑里溜达过几圈,好吧?在那个白帽子挡路以前我看到过一些东西,文档,照片,图纸……我没法告诉你那些玩意儿是干什么用的,但我知道它们的名字。”
周雨等待着他的下文。他已经开始考虑如何通过设备名称来查询它们的功能,但安东尼说出来的答案让他满面茫然,几乎以为自己听错。
“深渊机器。”安东尼又重复了一遍,“那整套东西叫做深渊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