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跑马地……一幢总共五百多平米的洋房。这是他从一个洋行高管的手里买到的,而且不仅买了房子,连里面的陈设他也一起买了下来。结果那个洋行高管要了他一大笔钱,那价钱,连老伙计的李广生也为他不值。可是,辛辅善一点儿也没觉得自己吃亏,那洋鬼子懂个屁?居然拿着一个宋朝钧瓷花瓶摆在外面插花儿?没错,那确实是花瓶,可钧瓷是能用来插花儿的吗?就算是花瓶也不行啊。别说插花了,就是拿满屋子花儿摆起来当垫子,他还舍不得把那钧瓷花瓶放上去呢。万一花上有刺儿,扎着这瓶儿怎么办,是不是?
可是,一下班回到家,辛辅善却看到有人正坐在沙上,手里也正拿着那瓶摸来摸去,立即就吓了一跳,顾不得换鞋,急忙一下子冲上去一把夺了过来……当然,夺的过程极为温柔。
“善哥,我都说了,这瓶是假的。膺品!”那人笑道。
“就你那眼光?当初在古董店当学徒的时候,你可一直都差得远呢。”辛辅善又小心翼翼地拿着花瓶看了看,确定没问题,这才重新将之放到了一旁的古董架上。按理,这么贵重的东西他是不应该这么放的,可是,放在其他地方就保险了?新闻公司的高层在香港是没什么贼敢惦记的,有这个胆儿的,又有谁会想得到自己会把这么贵重的一样古董放得这么“大庭广众”?
“嘿嘿。”那人笑了笑,又仔细瞅着辛辅善看了几眼,“看你的脸色不错。老板夸你了?”
“他夸李达伦了。”辛辅善没好气儿的看了他一眼,往沙上一座,“不过你出的那个主意不错。老板已经决定上马创建一个电视台,名字都取好了。”
“真的?哈哈,太好了!”那人兴奋地攥起了拳头。
“你有什么好高兴的?就算创建了电视台,也轮不到你去管。”辛辅善又撇了他一眼,“还是先想想怎么重新入老板的法眼吧,你呀!”
“我知道。”那人叹了口气:“唉,早知当初会闹成这样,我……”
“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卖。老板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跟他做对的,有几个能活得舒服?能到现在这种情况,其实老板已经对你很念旧情了。要不然,你以为你还能这么活蹦乱跳?”辛辅善突然又指着那人骂道。
“我知道是我错。可我那时候不也是被逼的吗?”那人又叹了口气,辩解道。
“哼,被逼?老板不去逼别人就不错了,你有什么事儿干嘛不告诉他?全香港谁不知道老板为人护短?你只要当时开了口,老板肯定帮你出头,可你倒好……哼,八百万美元啊,你倒真敢说得出口。你就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