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还行的,但一想到“自己”跪下悔过认错,萧迟心口就一阵憋气。
他怒道:“我没错!萧遇那厮嘴巴不干净就是欠打!”
但事已成定局,他再气也不能怎么样了。
王鉴小小吐了口气,他不由有些许庆幸的,若日间那个是他家殿下,那恐怕无法收场,也算歪打正着吧。
萧迟运了一阵气,不上不下憋得他两肋生疼,赤足在内殿踱了几圈,回头看见王鉴神情,怒了,飞起一脚:“你这奴才是什么颜色?滚!”
萧迟脚才挨过来,王鉴直接往边上一倒,哎哟两声而后飞快爬起,溜了出去。
气得萧迟抓起两个黄玉麒麟一掷,“噼啪”两声砸在门框上。
时人多睡硬枕,他偏爱软枕,软枕睡久了中间会有个窝,他后脑勺必须放在那个窝里头,人必须躺在床里侧,他才能睡得着。
伺候的人都知他毛病,轻易不敢碰他的枕头,可偏偏裴月明没这个问题,作为秒睡党的她随意翻几个身,然后就呼呼大睡了。
次数多了,这个窝难免有点变形了,夜里萧迟翻来覆去老是觉得不对劲,他气得一掀被子坐起:“裴月明!”
他怒气冲冲吩咐睡眼惺忪跑进来的王鉴:“以后让她睡那边!”
十分恼怒一指,指着斜对面一张小榻。
然后就把王鉴撵出去了。
气上加气,更睡不着。萧迟生气,肯定不会自己忍着的,于是他决定给裴月明一个惩罚。
罚什么呢?
萧迟没想好,他不愉快的心情一直持续到下一次和裴月明互换,倚在美人榻拉着脸眺望窗外,桃红战战兢兢来上茶,他怒了。
他会吃人吗?这模样给谁看?
他叱道:“滚!”
桃红连爬带滚出去了。
萧迟赤足在裴月明闺房踱步,十分挑剔地扫了两眼这窄小内室的摆设,然后他发现一个东西。
这个是一套快要做好的湖绸夏衫,鸦绿颜色,款式不是年轻姑娘的。萧迟知道是裴月明亲手做的,下月卢夫人寿辰的礼物。
“做得这么丑。”
他嘀咕一句,想起那个一脸慈善笑弧度从来不变好像套面具的中年妇人,厌恶皱皱眉。
就它了。
成功惩罚了裴月明,萧迟心情好多了,他挥墨留了一张字条,“再有下次,可不能轻易饶你”,洋洋洒洒一段,心里彻底舒服了。
这时桃红敲门进来,小心翼翼问:“……主子,二姑娘来了。”
“不见。”
幸好是入夜了,说主子有点不舒服早早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