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开元盛世不只是帝王将相的丰功伟业,更是得益于时代中这些恪尽职守却又在历史长河中难以留下什么痕迹的小人物的默默付出。
之前告假几日,已经大大影响了周良统计洛南渠堰的进度,在引着张洛看完正在用工的区域后,便又要转去别处巡查。
张洛自然没他这么热诚,便不再继续随同,要返回田庄去通知庄人修整农具准备春耕。
正在他告辞之际,周良却又唤住了他,入前轻声问道:“郎君近日可有得罪什么人?昨日府内诸曹议事,有人想要阻碍用工三川乡东郎君田庄附近的工事。因有徐士曹行前所嘱,又被我使言推脱。虽然用工无阻,但也要提防歹人别处滋扰!”
张洛闻言后登时便皱起了眉头,想起日前在府中对那苏七娘的叱责。他的社会关系简单,除了与张家人的亲缘与纠葛之外,在外鲜少有什么恩仇,这种突然的恶意针对,不用想也知必是张家有人在作祟。
看来自己那天的试探也是让对方做出了反应,矛头直指他表面上唯一的财源,要断了他自立的倚仗。只可惜这做手脚的人蠢了一些,既没能扰乱田庄的生产,而这田庄的营生也已经不再是自己的命门。
虽然不排除对方一计不成再生歹计,但张洛心内清楚留给她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很快便要自顾不暇,更难腾出手来刁难自己。
回到田庄后,张洛一边通知庄人们准备农耕,一边又安排少年丁青带上两个庄丁前往城东柏仁里的周良家中去,一边帮助周朗照料其母,一边也是看住寄存在那里的财货。
他倒不是不放心周良父子,只不过周良忙于公务,周朗一人在家又要照顾病母,那么多财货堆放在家中,毕竟有些不妥,多几个人看守也能放心。
在得知主母郑氏暗中刁难自己后,他越发不敢让这些财货暴露在对方视野中,眼下也只有周良家能确保不受窥视,已经遭了惦记的田庄也不安全。
其实张洛也考虑过悄悄在洛阳别处置业,只是眼下积蓄仍然未足,手头这点钱置办一个不大的宅院已经所剩不多,索性继续攒一攒。
等到脱离张家后,他去到山南河北等外地州郡改头换面设法入籍,换一个新的身份再到两都重新开始,过上几年形貌有改,再加上他来自后世的丰富知识储备,就算再遇到张家人,他们怕是也不敢认自己就是当年家中逃出的那个小庶子。
到时候就算指着张均鼻子骂娘,时流也难以指责他大逆不孝。
“阿郎此番大难不死,更有启智生性,应当前去祭告一下娘子,以慰先灵!”
英娘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