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户,我竟引贼入室!”
王毛仲一边抽打着儿子泄愤,一边破口大骂道:“必是如此,一定是这样!快、快派人捉拿……不可、不可!”
他本意着令家奴速速率众去捉拿私奔的女儿,可很快又醒悟到事情一旦宣扬开来则大大不妥,如今他家已经与葛福顺家有了婚约,若是发生这样的丑事,葛福顺必也羞恼难当,届时恐怕不只联姻不成,或许还要反目成仇。
因此在沉吟一番后,王毛仲又召来次子王守廉道:“你速召衙兵向高承信家去,只言家中宝物失窃,将他家眷仆丁统统捉拿!若不速速归还我女,必要他满门死绝!”
“高承信只是一个阉奴,他怎会诱藏我阿妹啊!”
王守廉听到这吩咐只道他老子急糊涂了,于是连忙提醒道:“阿耶,应去张家啊!定是那张六,他才艳貌美,诱骗良家,若是苦索阉奴,只是打草惊蛇!”
“蠢物!那女子逃家已有半夜,张岱再蠢,敢将之匿于自家?况且上次……去抓高承信、速去速去,他家寻不见,包围力士家邸,不需任何人出入,我亲去他家严查!”
王毛仲没好气的说道,转又指着倒地哀嚎的王守贞怒喝道:“且将此奴缚于栅下,若不能追回那贱婢,我饶不了他!”
他这里还独坐堂中思忖如何补救,门外却有内官使者匆匆入此宣告道:“圣人着奴来召霍公入见。”
且不说大内解事三郎又有新业务上线,张岱在泄城渠的船家一觉睡到晨钟响起,醒来便询问可有成队的甲兵入坊,得到否定答案后,他心中便猜测王毛仲可能是心有顾虑、未敢大肆声张。
为了避免泄露行踪,他也没有下船,而是又花钱请船家沿渠将自己送往南面的新潭去,他则留在船上又简单的吃了一点早饭。
当船只在河渠中排队过水门的时候,有一队骑士策马冲入舟船汇聚的水门前,其中一人大声喊话道:“道光坊居有内谒者监高承信,私窃重宝,举家出逃,凡有见其家眷行迹、能勒之报官者,赏钱百贯,有举其行迹者,赏钱十贯!”
听到这喊话声后,河渠中顿时一片哗然,不乏人贪图这丰厚赏金,纷纷入前询问这高承信并其家眷们的形容样貌,就连张岱所乘坐的这船都向岸边靠拢。
甚至那船家打量张岱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毕竟昨夜他们悄悄登船,实在行迹可疑。
张岱瞧出那骑兵队伍中还有王毛仲的次子王守廉,怕这船东有枣没枣的吼一嗓子引起注意,连忙来到背对渠岸的船尾,撩起衣摆掏出家伙站在那向河渠中放水。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