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干什么,池听想了想,还是敲响了他的房门。
“谢哑巴,睡了吗?”
房门打开了,谢薄言已经换上了一身睡衣,眼镜也摘了下来,发丝有些略长,碎发遮住了一半眉眼,估计是被吵醒了,眼角有些泛红。
池听喉咙痒了痒,莫名想到了小时候养的那只蓝色眼睛的布偶猫。
有些人就很没眼色,明知道人家是个哑巴还不主动开口说事,非要等他回去拿了手机出来问。
池听今晚整个人都透着不对劲,他以往说话从不会吞吞吐吐,今天却话头开了三遍都没能成功说出句人话。
谢薄言本就为了花的事还在生他的气,这下更不想理他,后退一步打算关门。
然而池听伸出右边手臂一挡,硬是用蛮力阻止了他关门,这才把酝酿了半天的话大声问出来:“谢薄言,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谢薄言皱眉,【我记得婚礼当晚我好像就说过这个问题?】
池听还是挡在门边,语气加重了问:“我不是在问你为什么结婚,我是问为什么和我。”
重点落在了“和我”两个字上。
谢薄言实话实打:【是池先生安排的。】
一盆冷水直接把池听从头浇到了尾,浇熄了他满身的躁动。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听到什么样的回答,反正不是现在这个。
谢薄言耐心告罄,【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要睡了,你也早点睡吧。】
“有事!谁说我没事了!?”
谢薄言揉了揉眉心,对池听一天一小疯、三天一大疯的行为深感疲惫。
池听喘起了粗气,自己都觉得自己神经兮兮的,但又忍不住。
他再次问出口:“那我就,没有什么特别的,别人代替不了的地方?”
谢薄言:【你的确很特别。】
特别会气人!
这句话不知道被池听理解出了什么意思,他神色突然从刚刚各种别扭变成平静,又逐渐变成了……害羞?
他耳尖有点红,收回那只挡着门的手,抵在唇边轻咳一声,道:“你真是……莫名其妙。”
谢薄言觉得他才是真的莫名其妙。
他是真的很困了,敷衍地回了一句:【你明天还要上学,早点睡。】
门关上了。
池听骤然从刚刚的情绪里脱离出来,对着紧闭的房门愣神。
他收回了一直藏在背后的那只左手,正握着一捧玛格丽特木春菊,各种颜色的,像点缀在夜空的星星。
一捧十朵,要买够十捧才够赔给谢薄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