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矜持地接过了烟,就着钱有得的手,点上了火,惬意地深吸了一口。
钱有得一回头,看到钟跃民还站在那里,不由得一愣,说道:“怎么还没出去?”
钟跃民笑着说道:“刚才问二位喝高度还是低度酒,您二位不是还没有吩咐下来吗。”
钱有得挥了挥手,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这事也问,无所谓,你拿什么咱们喝什么。”
钟跃民点了点头,刚想离开,黑山说道:“钱桑,你讲的不对。”
钱有得一愣,没有明白黑山什么意思,转头过去看着黑山,谄媚地笑着。
“酒很重要,怎么能说无所谓呢?我想喝像我们清酒那样的。”黑山说道。
“明白,明白。”钱有得点头哈腰说完,转过头来把脸一板,说道:“要度数最低的那种酒。”
钟跃民点了一下头,出了包房门。
这个情报不是什么着急的事情,可以等到晚上关门了再商量。
钟跃民回到前面,随手在一个酒坛里,打了一壶酒,递给了许大茂,说道:“老许,该你了。”
许大茂把酒壶放在一个红漆托盘上,端着就走了过去。
“设计检查站。这倒是个新情况。可能以后我们的人更加难进县城了,这得好好想个办法。”钟跃民想到。
“钟掌柜忙着呢?”饭馆外面又走进来两个人,其中一个人给钟跃民打招呼。
钟跃民抬眼一看,马上露出了笑脸,连忙从柜台里走了出来,笑着招呼道:“哎呦喂,是哪阵风把贾营长吹来了。”
贾营长看上去不到四十岁,十分精神,上身穿的事便装,裤子穿了一条黄色马裤,一看就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他旁边那个人,也就二十岁上下,神色倨傲,油光粉面,白净脸庞,鼻子上架了一副眼镜,但是眼镜片却上翻着。穿着一身藏青色西装,大冷的天,手里却拿着一把折扇。瞧打扮不文不武的,看不出这个人是干什么的。
贾营长大拇指一挑,指着旁边的青年,一口纯正的天津话说道:“钟掌柜,知道这位爷是谁吗!说出来能吓你一跳。”
青年人听了贾营长介绍,更是傲慢,双眼望天,不看向钟跃民一眼。
钟跃民连忙冲着青年人哈了哈腰,笑着说道:“贾营长,恕我眼拙,您我是经常见,这位爷我还是第一次见过。”
“这位爷,是我们孙师长家的二公子,到这里是谈一笔大生意的!”贾营长得意地说道。
“哎呦,孙公子,您看这话是怎么说的,这是那阵香风把您这贵足,吹到我这贱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