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终于出现在了会所门口。
秦川笑着和沈雪瑶打了个招呼，就兀自朝着会所内走去。
沈雪瑶则是浅浅一笑，然后就温顺地跟在秦川的身边，落后半步，面带微笑。
因为秦川很少在山水阁会所露面，也很少参加集团的各种活动，所以知晓秦川身份的人也就少得可怜。
自然，眼下会所入口这些人中有人认识秦川的概率就更小了。
因此，当看到眼前这一幕之后，这些本来打算迎接某位大人物的围观者们，瞬间就蒙了。
怎么……是个毛头小子？
沈女王提前等候了近十分钟，难道就是为了迎接这个看起来二十岁上下的年轻男子的？！
一时间，四周惊掉了一地的下巴，各种议论声、猜疑声此起彼伏。
将这些人的反应尽收眼底，秦川顿时莞尔地笑了起来。
“沈女王……嗯，这个称呼倒是还蛮适合你的。”好一会，秦川才咧了咧嘴，想要缓和下气氛。
“女王？”不过，面对秦川的调笑，沈雪瑶却是忽然失神地愣了愣。
过了一会，回过神来的沈雪瑶才轻叹口气，痴痴地看着秦川：“如果可以，我宁愿当只属于一个人的王后……”
沈雪瑶的声音渐渐隐了下去，看着秦川的眼神却是越来越复杂。
秦川微微一怔。
沈雪瑶说的这么直白，他又怎么可能听不懂呢。
不过，他此刻却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若是面对其他女子，秦川大可以顺应本心，来做出决定。
然而，对于沈雪瑶，他更多的却是愧疚。
秦川知道自己亏欠了沈雪瑶太多，所以，即便是心知对沈雪瑶并不是毫不心动，但秦川却是不敢妄下结论。
知易行难。
秦川修仙伊始，就明了要顺应本心。
但是，知道是一回事，做起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亏欠太多，又岂是一句顺应本心就能够抹平的……秦川过不了自己心中那道坎。
归根结底，修仙者也是人，也有心中解不开的结。
思虑良久，秦川选择了一个较为委婉的答复：“我的王后可能不止一个……这样，你也不介意吗？”
说完，秦川就快步进入了会所内，不多时就消失在了拐角处。
而沈雪瑶听到秦川半答复半反问的话，却是陷入了沉默之中。
“是啊……我介意么……”良久，沈雪瑶才喃喃自语地抬起头，看着秦川消失的方向，“要是我早些行动，会不会……”
声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