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汇郡城门大开。
原本在州城的宁汇郡郡守钟期竟然也出现在这里,并亲自迎接姚静入城。
姚静下了马,钟期满脸笑容,整个人看起来温和而儒雅,两人相互作揖行了一礼。
“早闻之姚太守之名,如今一见,太守风采果然名不虚传!”
钟期相当热情,而且仔细看来,他又显得格外真诚。
姚静想起对于钟期的调查。
为人谦和,善辞赋,知人善任,喜良才,虚怀若谷,是个相当容易接近的人。
姚静也客气地说道:“钟太守亲来迎接,静受之有愧!”
钟期说道:“姚太守此言差矣,州牧闻太守带兵来援,实是喜不自胜,吾来迎接,正是应当。”
说完,他给姚静来了个大礼。
“州府盼援兵多矣。”
姚静不等他行完就扶起了他,说道:“静乃钦州人,钦州为叛军所围,自当为州府尽力。”
钟期连连点头,四十多岁的钟期,在这个年代,人生已经过了一大半。
他眼中是纯粹地慈和,不再说什么,但是行动上,这位比姚静父亲还大的人后退几步请她入城。
这已是表明了他极大的尊重。
姚静和他官位相等,他如此尊重,她也当还之,当下也后退几步,和他齐走。
钟期察觉到后,心中一叹,如果将心比心,他自己带兵来援,就是格外客气,但是也不会如此谦逊。
此女心性胜过无数人。
宁汇郡设了宴。
宁汇郡诸多官吏和士族都来赴宴,这中间有不少姚静熟悉的人,因为他们都从石涧郡下了不少水车和水泥的单子,有些人,姚静还亲自接见了。
俗话说得好,有了利益,双方就和谐了。
姚静一进来,大多数都格外和气,少数得就是没有像他们一样变得和气,也是如常一样自然平静。
许善之跟在姚静左右,听到他叫姚静为主公,钟期眉头微挑。
许善之最是死板不过了,怎么就另投他人了?
心中虽然诧异,却是丝毫不曾说出来。
迎接的宴会上闲人太多,不宜谈兵事,一群人说着石涧郡的发展,再多恭维姚静几句时间也就过去了。
中间有歌女舞女前来献艺,因为石涧郡是姚静做主,诸多的人知晓她不喜歌舞,所以只要她在堂,歌舞是不会安排的。
钟期看见歌舞出来就不由地皱眉,作为姚静潜在的规矩,钟期是知道的,他还特意嘱咐下去不要安排,怎么……
轻扫后厅入口,看到一个阴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