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的面前,也算是大功一件了。诸公,切切不可因为我们露了马脚,而坏了蹇公的官声啊。”
“何况此事,事关名教,圣人门下的子弟,捍卫名教,乃应有之义。诸公定要振作,预备好应付朝廷。”
众人纷纷抱手称是。
黄欢在旁笑了笑道:“南陵县的刘县尉可在?”
一人从角落里站了起来,憋红了脸,他听闻最后的脏水都泼在宣城县令的身上,心中狂喜,如此一来,他也算是如释重负了。
毕竟当初就是他押着姚公到府城的,本是难辞其咎。
此时,他忙道:“在。”
只见范逸道:“明日拂晓的时候,都烧了,这事你要办好,别到时候烧得不妥当,得拿捏好时辰,天发亮之后不成,不然众目睽睽,总是不妥的。可若是在子时也不好,这早不烧,晚不烧的,偏偏子时烧,会显得好像是故意人为。只有拂晓的时候,大家都睡得最沉的时候,一把火烧了!到时就说…有一个负责的差役,提着灯笼,却因为当了夜值,实在困乏,因而疏忽大意,这才引起了大火。”
刘县尉点头道:“下官明白。”
范逸还不放心,补充道:“这差役……也要准备好……也要一并……”
他深深地看了南陵刘县尉一眼:“要干净利落,也不要留痕迹。”
刘县尉道:“是。”
刘县尉应下,他心里清楚,只有自己来补这个窟窿了。
当下,立即告退去准备。
在忐忑中等了一夜。
刘县尉一宿未睡。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应该睡一觉,留着精神,在次日拂晓的时候,正好动手。
可无论怎样,他也是辗转难眠。
于是索性起来,烦躁地来回踱步。
就这么一直熬到了三更的时候,看时候差不多了,他振作精神,当下便开始点选了一队差役出发。
这些差役,都是当初一起押送人医户的人,是最信得过的。
毕竟,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旦事泄,大家都得死无葬身之地。
没多久,众人便出现在了长街上。
脚步匆匆地来到了照磨所后头的库房,这里依旧还关押着医户,而且也加强了戒备。
在此守护的,乃是照磨所的差役。
他们见了刘县尉这些人来,好像心照不宣似的,有人大呼一声:“差不多了,这大清早的,饥肠辘辘,走,寻个早起的摊子,弟兄们去喝口茶水,吃点东西填饱肚子。”
没多久,这些人便走了个干净。
库房里头的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