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毓一改往日里的刻薄模样,笑意盈盈地攥着她的手,嘘寒问暖:
“墨墨,你的手怎么这么冰?该不会是感冒了吧?”
“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觉得有些恶心。”凌墨直言不讳,悄然地从苏毓的掌心中抽回了手。
她警觉地环顾着周遭,见喷泉后匍匐着一手拿摄像机的男子,心中了然。
苏毓腆着脸皮非要牵她的手,无非是想让蹲守在帝煌酒店的媒体们拍下这般“有爱”的画面,以洗刷恶毒后妈的负面形象。
思及此,凌墨特特后退了一步,好似没站稳般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刚被凌墨脱口而出的“恶心”二字内涵得脸色发青的苏毓见凌墨又一度上演了假摔的戏码,精致的脸颊骤然现出了一道裂痕。
她原想着转身就走,碍于人多眼杂,只得换作一副关切的模样,焦声切切地问询着已然从地上站起的凌墨:
“墨墨,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
凌墨尚未回话,迎面便走来了一个身材矮胖的中年男人。
他兴奋地搓了搓手,那双极小的眯眯眼在凌墨校服裙下的修长美腿上停驻了好一会儿,直到听闻苏毓的干咳声,这才收回眸光,向凌云龙伸出了手,
“凌先生,好久不见。”
“李总,幸会。”
凌云龙客客气气地同他握了手。
事实上,凌云龙一眼就看出了李总对凌墨的不良居心,却权当不知道此事,甚至于还亲自向他引荐着自己的两个女儿。
对他来说,女儿既不是什么贴心的小棉袄,也不是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更像是他平步青云的有力筹码。
凌甜有临江市第一名媛的美称傍身,将来势必能攀上一门好亲事。
即使嫁不进梁家,所嫁之人也当是豪门新贵。
故而,他在向李总引荐凌甜之时,只随口带了一句,便不动声色地挡在了她身前,好隔开李总过于灼热的视线。
凌墨的条件差了些,在乡下寄养了许多年,定是难以融入上流社会的圈子。
再加上,她曾几度流产一事已经在临江市的名媛圈里传开,怕是出了姜家的傻儿子,再无人敢娶她。
由此可见,凌墨的利用价值并不高。
倘若,她能额外替他争取到光桦实业的注资,自是再好不过。
哪怕是稍稍牺牲一下肉体,凌云龙也觉得没什么。
左右是被反复糟践的破鞋,多一次少一次关系并不大。
凌云龙眸色渐深,全然不顾父女之情,单手摁着凌墨的肩膀,迫使她正面对上李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