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欧阳先生,你究竟是人还是鬼?”
欧阳斌给自己斟了一杯红酒,轻抿了一小口润了润嗓:
“自然是人。”
“可是,你不是已经在警局里开枪自尽了吗?”
“那不过是我的一个替身,死了也就死了。”欧阳斌轻轻地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杯,面上虽是一副毫无所谓的模样,心底里多少有些郁猝。
他口中的替身,在这世上已然存在了整整二十年。
这些年来,正是他的替身将李元懿哄得团团转,甚至于还同李元懿生下了一女。
现如今,替身暴毙,这便意味着从今往后,他须得直面同李元懿的婚姻。
事实上,他最最不愿意做的,就是同除时萦之外的女人发生亲密的接触。
即便从未得到过时萦,也不妨碍他对她溢于言表的爱意。
与其说是爱意,不若称之为执念。
俗语有言: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对于欧阳斌来说,亦不外如是。
当年的惊鸿一瞥,便让他深陷情网,无法自拔。
可惜,时萦的命是那样的短。
在他握有足够的实权能够与战寒爵一较高下之前,就已经猝然离世。
回想起往事,欧阳斌的眼眸中多少透露着几许怀念。
怀念着永远活在他记忆中善良温婉的时萦。
也正是因为这份偏爱,使得他对面前同时萦略有几分相似的玄薇多了一分耐心。
片晌之后,他缓缓地收回了渐飘渐远的思绪,转而将眸光投注在了玄薇的脸上,“将脸上的纱布揭开看看。”
玄薇极不情愿让人看到她丑陋的一面,显得有些拘谨。
不过,她最终还是在欧阳斌灼热的眸光中,悄然揭开了脸上的纱布。
揭开的那瞬,由于外翻的皮肉已然牢牢地嵌在了纱布里,一经拉扯,伤口处又渗出了汩汩鲜血,疼得她直飚泪花。
“怎么伤得这样严重?”
欧阳斌摆了摆手,旋即便让人将玄薇带下去处理脸上的伤口。
他对女人的样貌极其挑剔,但凡有一丁点儿的瑕疵,都有可能败了兴致。
玄薇敏锐地察觉到眼前的欧阳斌看她的眼神,比被他称之为替身的那个欧阳斌的眼神柔和了许多。
意识到眼前这人很有可能同时萦有过一段过往,玄薇的底气瞬间足了不少。
临出门前,她倏然顿住了脚步,一字一顿地道:
“欧阳先生,请您务必留下我,我愿意乖乖听话,甘愿为您做牛做马。你若是让我往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