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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许是膝盖磕得有些疼,她冷不丁地倒吸了口凉气,神志也因痛觉的刺激稍有回拢。
片晌之后,她正打算颤巍巍站起身,背后却“噌噌噌”地冒出了十几把手枪。
每把手枪的枪口,都对准了她。
凌墨因极其敏锐的直觉,瞬间便察觉到了身后浓重的杀气。
为保小命,她突然个踉跄,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险险地避开了枪口。
抬眸扫了眼病床上全脸缠着绷带的女人,而后又作漫不经心状向坐在病床前优哉游哉地抽着雪茄的欧阳斌投去了眼。
这人是...欧阳斌?
凌墨的脑海倏然浮现出了这么个熟悉的名字,只是她暂时还想不起有关他的事情,自然也辨不出他是敌是友。
保险起见,她只当从未见过此人,兀自瘫坐在地上,怔怔地发着笑:
“我没醉!我才喝了四五七九瓶酒,还能继续喝!干杯~”
“凌墨?!”
欧阳斌眯了眯眸,冷冷地看着瘫坐在地的凌墨,瞬间动了杀心。
凌墨眨了眨眼,思索了好会儿,这才慢半拍地摇了摇头,本正经地纠正着欧阳斌:
“我不叫凌墨,我叫墨墨。我家冥冥只有在生气发火的时候,才会连名带姓地叫我。”
“……”
欧阳斌瞅着烂醉如泥的凌墨,心底里仍在掂量着她究竟是不是在装醉。
站定在凌墨身后的ak05小心地观察着欧阳斌的脸色,见他面露不悦,忙倾身上前,把揪住了她的头发,试探性地询问着欧阳斌:
“二当家的,杀还是留?”
“愚蠢!若这般莽撞地杀了她,秦北冥和战寒爵那边,我当如何交代?”
欧阳斌如是说着,只手却在不知不觉间按在了腰间的短枪上。
虽然,他并不想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但他亦十分不甘心他准备用以出奇制胜的杀手锏,就这样毫无预兆地暴露在凌墨的眼前。
要知道,玄薇可是他用以出奇制胜的杀手锏。
若在这个当口被凌墨窥伺了真相,那他煞费苦心地让人将玄薇整成时萦的模样,岂不是白忙活场?
端坐在床上的玄薇不动声色地扫了眼欧阳斌腰间的短枪,不疾不徐地开了口:
“欧阳先生,别急。依我看,她还真是喝多了。不然,以她平日里的清冷模样,又岂会坐在地上撒酒疯?在此之前,我曾听人说过,凌墨是出了名的杯倒。想来,她这会子是真的醉得不轻。”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