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地上扬:“嗯?”
她带着点小骄傲,将小小的红本本抱在怀里:“终于嫁给你了。”
少女时期,所有的爱慕都来去如风。
她曾经小心翼翼珍藏好他残缺了一半的数学书,也学着做叶拓想亲手送出“好喜欢你”的感情,还为了他去考上了同一所大学。
暗恋与自卑,像是最禁|忌的苦果,深埋于心底,从来不敢言。
但好在那些曾经她悉数咽下、默默承受的苦楚,如今都化作甜腻的蜜糖。
沈弋松松散散地笑着,黑睫微抬:“这张证,让我等了好多年。”
她一头雾水,小声嘀咕着问:“怎么就很多年了?”
沈弋压着眼瞳里的火苗,直白地承认道:“你大学毕业那会儿,我就想让你跟我领证。”
姜予漾讷讷地说:“你想得美。”
“是,我想得美。”他薄唇贴过来,像在海洋里巡游,难舍难分,被温暖包裹着。
吻的愈发强势,到了近乎偏执的地步。
姜予漾像是献祭,独独为他臣服,可又反抗不得,承受着他来势汹汹的节奏。
之后,两人在车上说了会儿话,起得太早,姜予漾耷拉着眼皮,疲软地靠在椅背上,微微阖眼。
今儿是纪随之做东,说是在场子上办了个“告别单身派对”,极力邀请沈弋过来。
一过去,京圈儿里的人还不少,正在那儿玩扑克。
沈弋点了根烟,不为所动。
烟雾缭绕,他轮廓依旧分明,光是淡漠地坐在那儿,清风霁月的气质就足以吸引在场人所有的目光。
纪随之狗腿子似的凑上前,笑的谄媚:“恭喜沈哥,终于把我们嫂子骗去结婚了。”
“你说话注意点儿。”沈弋睨过去一眼,淡淡开腔,“怎么就是骗?”
纪随之啧了声,明显对自己的猜测深信不疑,为此还拿出了反驳证据:“沈哥,我就不信你平时没把予漾妹妹欺负的哭过。”
讲实话,沈弋在高中时跟姜予漾碰面不多,但她为数不多哭的几次,还全让她撞上了。
哭了之后,少女的眼睛跟兔子似的,可怜兮兮的。
不过少女是连哭的时候,都极力压抑着,脆弱地逞强,难免令人心疼。
“平时倒没有。”
沈弋神色寡淡,又把她扯到自己怀里,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在床|上就不一定了......”
他唇角绷直,可眼含热意,算是用着最正经的神情说着最不正经的话。
姜予漾用手捂着他的唇,在心里暗暗唾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