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也冷得很。
“阮江临,今年的第一场雪,我原谅你了。”
原谅他突如其来的坏脾气,原谅他夺门而出的怒气,原谅他少得可怜的耐心。
那夜,阮江临拥她在怀里,两人出奇的安静。
他睡得安稳,但姜烟睡不着,到半夜时,他翻了个身,两人之间的空隙加大。
她的后背处冷得厉害,疼痛感一阵一阵的来,一直蔓延到腰下,又冷又疼。
到最后,她也翻了个身,将仅有的一点被子全拢在了身上。
到了第二天,他们才和陈教授夫妻俩告别。
北城的第一场雪,下了很久很久,一直到阮江临回京都,它才渐渐转小。
元旦过后,姜烟久违地接到了唐曼的电话。
原以为那个明艳的女孩子见到了自己期待已久的人,一定会是很生龙活虎的。
可听她语气,兴致乏乏。
姜烟开始想,一定是那里条件太艰苦,训练难度太强了,她才去,一定很难适应。
可是唐曼告诉姜烟,她与阮江锦擦肩而过了。
她被派驻过去的第二天,阮江锦就接到命令回京都了,之后也不会再外派到那里了。
她在新兵营,手机也没有,两人连一面也没有见上。
不过后来阮江锦知道她入伍了,写了封信过来。
唐曼收到那封信时已经过去半月有余,他没说什么,只说让她好好训练,照顾好自己就行。
唐曼心里说不出来的失落感。
大概是自己远赴万里,剪了最爱的长发,却扑了个空,她心里很不好受。
不过这种不好受的心情,她也没多少时间体会。
因为在部队里,他们的训练很苦,苦得唐曼根本来不及思索阮江锦。
姜烟问唐曼过得怎样,印象中那个明艳的女孩子依旧是没心没肺地说:“还行吧,至少我一天能吃下五个大馒头。”
其实唐曼最开始来的时候,过得很不好,大概是一下子动力就消失了。
还要面对魔鬼式的训练,以及忍受艰苦的环境。
那时候她才明白,阮江锦平时对她的那点训练,也只能当做强身健体用。
“你不知道,我现在高原红都出来了,你见到我肯定都认不出了。”
她语气洒脱,让人听不出好坏。
可是姜烟想,唐曼一定是伤心的。
问起军营里边的事,唐曼说他们的连长很凶。
“就昨天,我们连有两个女生哭了,我们连长直接让她们俩面对面地蹲下,蹲姿还必须到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