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疼痛分散开,提醒着他现在现在不是幻听,更不是梦。
他几乎没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难受的拿起电话问道:“……王秘书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王秘书静了几秒,仿佛也在整理着情绪:“……医生刚才从手术室出来,遗憾地宣告了手术失败,苏总已经……”
王海黎走到沙发边上坐下,消化着这个让他难以相信更难以接受的消息。
苏瑾南离开时虽然病情比之前严重,可是他一直觉得苏瑾南能熬过去的。
……就像十一年前“玉池桐”离开时他几乎是疯了一样折磨着自己的身体,甚至为“玉池桐”报仇时他曾经受过很严重的伤,血止不住的流出来。
那时候他一声不吭,就连不能打麻药的位置直接缝针他眉头也没有皱一下,那么多惊险的事他都挺过来了,为什么这次会这样……
外面被乌云笼罩一片漆黑的大地,暴雨倾泻而下,掠过的风从窗户缝隙传进来,仿若在哀鸣哭泣。
“嗷呜……”小乖陪在安钰瞳身边,它钻入他的怀里用头轻轻的蹭了蹭安钰瞳。
这场暴雨从安钰瞳和颜程颢出去那晚回来就一直没有停过,雨水把这个城市覆盖在雨幕里,带着渗人的寒冷。
安钰瞳抱紧小乖,身体蜷缩着缩进被子里,全身冰冷的犹如在冰窟里。
在一片雨声中,一阵敲门声随即传来。
敲门声响了很久,安钰瞳缓缓的睁开眼睛,涣散的眼睛没有焦距的看着前方。
长睫半垂,轻轻的眨动下,他从床上起来去开门。
“安先生。”王秘书和一个穿着西装端庄得体的男人站在门口和安钰瞳打招呼,问道,“我们可以进去吗?”
安钰瞳点点头。
王秘书从王海黎那里得知安钰瞳知道了苏瑾南的消息,他没有继续重复这个话题,接过安钰瞳给他们倒的热水。
几秒后他才介绍他旁边坐着的男人,他说道:“安先生,这是徐律师。”
徐律师对安钰瞳点点头,把包里的文件拿出来递到安钰瞳面前:“安先生,这是苏先生的遗嘱,您看一下。”
“……遗嘱……?”接过那份文件,安钰瞳看着上面的字他忽然笑了下。
苏瑾南很早就拟好了这份遗嘱,甚至把一些能转到他名下的东西全都转给了他,甚至帮他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
这份遗嘱,说是遗嘱,不过是一份告知他的声明。
“……他真厉害啊。”安钰瞳浓密的长睫半垂,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