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亮,很快又暗淡下去。连日来的跪拜已经让她的身体吃不消,几乎是超负荷的凭着自己的本能跪在这儿,其实内里本就一片空旷。
可白安寒晓得自己就不能这样算了。她咬了咬唇,倔强的同那白发少年对视着,后者似乎眸光闪了闪,大概是想起了梦中的跪拜,心中并不好受。
三日前,面前的这个少年告诉自己,他的名字叫做千宣墨,是自己娘亲的故人。几乎是毫不犹疑的,白安寒对此深信不疑。单凭他眼角下那个熟悉的流云图案,白安寒知道,他没有必要诳自己。
前世今生,白安寒的心愿,从来就有查清楚娘亲身世的真相。
无论是在何处,白安寒知道自己娘亲当年死的冤屈,可上辈子兜兜转转一世,竟然连丝毫蛛丝马迹都寻不到。而眼下,在千宣墨面前,她不想放弃这次机会。
额头上的汗已经出了又一曾,衣裙被汗浸湿,到底是个女流之辈,三天三夜的跪坐已经是极限可她还强撑着在那跪着。侧了侧身,千宣墨已经重新戴好了面盔,从她身旁绕了过去,好看的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你乐意跪,就跪倒天荒地老好了。”临行前,千宣墨如是说道,语气冰冷。
“三年,在百花谷呆上三年的时间换你三个愿望。”千宣墨道,眸中划过一道异色,仿佛又看见那日向来倔强的姑娘毫不犹豫的跪在地上,同自己道:
“三个!我只希望我付出的代价能够帮我实现。”
“第一个,我希望你能出山,就当是救了天下黎民百姓。”
“第二个我希望你能把紫昧草还给我,我需要用它去救一个人的性命,没有他,国将不国。”
“第三个,我希望你能告诉我,我娘亲的真正身世,我想你一定知道什么,请你,原原本本的告诉我!”
少女眸色清明,眼中带着一种坚毅,怕是任何人见了,都舍不得多加刁难。
可那时,自己是如何说的。
“三年!”自己的声音中满是冷意,低低看着眼前的女子,“倘若你肯在百花谷做牛做马三年,我便一个不落的实现这些东西。”
可哪里还有三年呢?白安寒咬着嘴唇,心中是一抽一抽的疼。慕烨霖毒如骨髓,药草已经压制不住毒性。瘟疫就快要肆虐起来,到时候生灵涂炭,会是重蹈覆辙。而至于自己的娘亲,白安寒眼圈一红。
自己娘亲的清白,便是多了一天就迟则生变的局势,要让自己怎么等这三年?
白安寒无法同意。于是,干脆长跪不起,想要用这种方式逼他妥协。
“你想跪就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