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将人拦着,重复道:“这个药膏能让你的腿不留下伤疤。”
“难道没有人教过你,男女大防吗?”白安寒道,一边观察着他的神色。
“医者面前并无男女。”默了片刻,千宣墨直起了身子,正色道,“不过倘若你不想如此,那么这东西给你,也是一样的!”
愣愣的点点头,千宣墨已经从床沿走到了门口,背对着她。
白安寒放心的将衣襟撩开,露出血肉模糊的双膝,从那盒子里挖出一勺,贴放在上面。膏体滑腻,触到伤口时凉凉的,紧接着,又如同被火焰灼烧一般,火辣辣的疼。
直到这时,凭借着膏体的味道,白安寒这才发现那膏是连东宫中都少见的白玉膏。
“你不必如此逼我,我若不想做的事情,旁人任凭谁都无法干涉。”冷不防的,那人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一丝偏执。
“所以,你即便是将双腿跪断,从我这里,也讨不出你想要的半分。”
所以,之前自己做的在人家看来就是个笑话吧?白安寒如是想到,心中一涩。
百花谷谷主的怪脾气她是有所耳闻的,无论是在前世还是在今生,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古怪。
古怪到可以依凭自己的喜好去任意救人。
相传,百花谷可以为了一株天下罕见的药草去傻人,也可以为了救人一命不惜以血还血,但那些都是前任谷主的事情了。而眼下看来,这位谷主的脾气比起那些人来,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即便他手中的紫昧草明明是从旁人手中盗来的,即便明明是个医者,却置天下于不顾,亦正亦邪的人,往往是最难求情的。
想来,那株紫昧草,是拿不回来了吧。而这天下的瘟疫,也只能是自己来吧。
想到这,白安寒只觉得一阵无力顿挫之感油然而生。
“不过,我们百花谷一向是按酬劳办事的。”就在白安寒心灰意冷之时,蓦然间,千宣墨冷不丁的道。
“只是,看你有没有付得起这个代价的报酬了。”
“你是说,只要我满足你的要求,就可以帮我的。”白安寒道,“只要不违背医者之职,我可以试一试。”
“你提了三个条件!”千宣墨道,眼中隐隐有流光,仰头看着苍穹,“那么自然得要三个条件来换。”
“那是自然!”将手中的盒子收起来,白安寒似乎并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妥,自然而然的接道。
“第一,便是在你腿好之前,哪都不能去,只能是呆在百花谷里,要么是钻研医书,要么就是每日同长平一样每日守在府门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