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依旧笑道:“在下本就俗人,让前辈见笑了。”
“赵家后人来我这百花谷到底是为什么?最后一个锦囊被销毁,可是因着何事?”
赵遥之并未回答,只拍了拍手,那屋外之人得了命令,猛的将那轿子的帘子掀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一身白衣的女子。
女子面容清瘦,身姿淡薄,眉间一点朱砂红得仿佛是要滴落下来。似乎是长久不曾接触日光,那女子的眼睫颤了颤。
白安寒呼吸一窒,并非是旁的那女子的手腕上,分明是系了几道金丝,牢牢将她捆住,只稍微一动,那细丝便要缠的越紧。白安寒分明看见,那悬着的手臂之上,白袖之下,分明是勒出了几道血痕。
显然千宣墨也是意识到了这点,好看的眉头狠狠皱起,眸子中难得有了愠怒,道:“这是何意?”
“医者仁心。”赵遥之的眼中极快的闪过一丝痛色,却又很快恢复如初,“请前辈上眼一观。”
千宣墨并未迟疑。而一旁,白安寒却早已来到近前,将那女子身上缠绕的细丝一点点解了下去,不经意间触及到她手腕上的伤疤引得她一阵战栗。
“疼么?”白安寒压低了声音,轻声道。那女子抬起头来望了她一眼,这时,白安寒这才发现,她本应清明的眸子里却是阴翳一片。
心下的怪异更甚,忍不住的偷偷替她摸了一把脉象,却被那紊乱的脉象惊了一跳。
“何如?”此时千宣墨已经走到了近前,悄声问道。敛了敛心神,白安寒悄悄退到一边,轻轻摇了摇头。
千宣墨走上前去,骨节分明的指节搭在了那姑娘的脉上,片刻之间,脸上的神情却瞬息万变,只那好看的眉头更加紧缩。
那女子此时的神情,却宛若懵懂的孩童,只将一双秀丽的眸子四处观瞧着,半倚靠在轿子中,娇娇弱弱,仿佛一碰就碎了。
赵遥之静静起身,眸光却并不在她身上,只是盯着千宣墨,口中道:“前辈可是看出了什么?”
良久,千宣墨直起身子,茶色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道:“子母蛊,她身体里,怎么会有这么凶戾的东西?”
白安寒心中一窒,看向那女子的眼中不可置信。
子母蛊,她是晓得一些的。前世慕宏康在苗疆用兵,许多将士,都是因此而殒命。
苗疆人丁稀少,那上战场打仗的,都是些女子,她们在身体里中了子母蛊的母虫,通过饭食,水源将子蛊下在人体内。一旦那苗疆女子自尽,那体内的母蛊便也跟着身死,中了子蛊的将士也断然活不成。
这么阴毒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