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唤着什么。
白安寒将头凑过去,细细的听着,这才听出那么一点的意思来,那姑娘唤的,是“长生”。
手指触到了她腰间的硬包,仿佛被什么刺了一下,白安寒迅速收回手指,见是藏在腰间一角带了点黄色的荷包。
起初白安寒并未在意,只将她身上的伤疤擦洗了一遍,涂好了药水。抬眸间,不经意的望到,那荷包之上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定了定神,白安寒确定自己并非眼花,伸手将那腰间的东西解了下去。
映入眼帘的,那黄色的荷包用的是金丝相较于其他荷包,应是比寻常女子绣的大了一圈,很硬?,里面仿佛被什么东西侵占。
“倒是个细致人物。”白安寒看了一阵,突然赞道。
那床上的女子却猛然间睁开了双眼,第一时间摸向腰间,只在抓空之后,神色骤然变得惊惧。
“在哪?”她不顾身子虚弱,猝然从床上直起身子,直到看到床边的白安寒同她手中的东西时,一下子扑了上来,从白安寒手中将那荷包抢过来,紧紧贴在自己脸上,好一阵,情绪才稳定下来。
白安寒蓦然看着这一切,直到那女子重又抬头看向她,眸子中不复之前的清亮,仿佛蒙上了一层阴霾。
“你是何人?”那女子警惕道,仿佛想到了什么,勾唇冷笑道,“想必又是他赵遥之派来羞辱我的吧?”
“想来,我能活这么久,倒是让他费心了!”自嘲一般的冷笑,眸子却扫过了手腕上的伤口,见其中已经被上了药,不由得有些发愣,却又很快回过神来。
“姑娘,你是何人?”压低了嗓子,白安寒问道,“身上为何会中了那千金难换的子母蛊?”
“你知道这种东西?”那女子眸中骤然间爆发出一丝光亮,却又很快熄灭。“是了,怎么会不知呢?”
“想来此地应当就是百花谷了,百花谷的弟子,怎会不知呢?”
那声音孤寂又寥落,透着一股子绝望,无端端的,白安寒从她身上寻到了自己上一世的影子,心也跟着紧紧的揪起来。
“我啊,我可是那江南最富庶人家的嫡女千金。你终归只是百花谷里的一个弟子,江湖上的事情,又怎么会明白呢?”
江南最富庶之地,白安寒想了想,接口道:“难不成是冯家?”
那女子极为怜悯地看了自己一眼,有些哀伤。
“那冯家,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后起之秀罢了,倘若论,那宋家,才称的上是江南第一富庶!”
宋家……白安寒在唇齿间低低唤道,思量间,却回到了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