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触及到那处灵台,白安寒心中酸涩。
那处千宣墨已经在八卦阵中起了舞,似乎是极为熟练,一举一动,举手投足之间似乎极有风韵。白安寒呆呆的看着,只觉得无论是前世今生,自己身上那点子所谓的医术只是班门弄斧。
任谁也不会想到,在这摘星台之下,却是有一处能要人性命的水牢,而旁人口中不似常人的医仙千宣墨竟然会为救一人,以祝由术做陪衬。
白安寒心中震撼,静谧夜空之下,白安寒只觉自己竟是如此渺小,就真的如同天上星空一般,人的命理本来便是由天定。
神色复杂的望向头顶上那片星空,白安寒只觉得胸口处竟是久违的平定。
不知过了多久,面前舞动的人终于是停下来,额角有晶莹汗液留下。似乎是神色间颇为复杂,千宣墨眼神投望到白安寒身上,后者一愣,道:“小师叔,可有不妥?”
千宣墨没有说话,眉头紧锁绕开白安寒,从她身旁燃烧着的碳火中,取出两片龟甲。
灼红的颜色下,千宣墨皱着眉头,将那兽骨上淋上一点无根水。
霎时间,几道青烟便直冲上来。千宣墨顾不得旁的,将那两片东西翻来覆去的看着。越看脸色越凝重。
“怎么了?”白安寒被他的表情惊了一跳,走过来看时,只看见龟甲兽骨上皲裂的裂缝不一。
“小师叔可是那女子有什么危险?”白安寒道,心中有些忐忑,却见千宣墨摇了摇头道:“并非如此!”
“我本欲问天求道,奈何天应之下,竟问出了些旁的。”
“什么意思?”白安寒有些糊涂。
“就好比,一凤两命,凤命双格!”千宣墨灼灼的将人盯着……
……
而此时,巷口之中,云蓉蓉手中握了一把瓜子,不紧不慢的磕着,瓜子皮扔到跪在地上的人的脸上,又轻飘飘的落回到地上。
那人似乎是连大气也不敢喘,将头紧紧的埋在地底下,浑身都若筛糠。
“怎么?方才偷香窃玉的时候,怎的是这幅惨模样?”她这话说的毫不客气,眉眼间带了一副想要看热闹的神情。
“不不不,我……我再也不敢了!”那猛的抬起头来,展露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个被人揍得鼻青脸肿的胖脸。
那人下手的角度极其刁钻,仿佛是要过瘾一般,专挑着人脸上皮薄骨痛的地方下拳。
“怎么?叔伯这就讨饶了?”云蓉蓉小道,不怀好意,而为她在一旁剥瓜子的阿无则是满脸是笑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云生?”云蓉蓉阴阳怪气的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