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后来会将日子过成这个样子。
蒯六叔提起当年过往,语气也有些哽咽:
“后面在摸鱼时,别人有些下水久了身体吃不消,早早上岸,他想着儿子的聘礼,一直不肯上来,最后被河中水草网住,等人捞上来时,早断气了。”
“中间闹过要分家,但几个兄弟不允许。”
那条被染黄的泉水底下除了厉鬼之外,全是死尸。
“没有啊,六叔公。”蒯满财一脸冤枉之色,大声的辩解:
“我没有见过黑船,也没有过河求救。村子里出了这样的丑事,我怎么会将这样的消息往外传呢?”
张传世插话道:
他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你是老子花钱买来的,打死你也天经地义。
她忍下心中的猜测,再问:
“厉鬼复苏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老五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当时说不成婚了,执意要拿这钱给他爹办丧事,他娘当时重重打了他一耳光,说他不懂事。”
本以为这桩婚事十拿九稳,哪知临门却遭遇这样一个挫磨,他一下懵了,便和爹娘说暂不考虑成婚,将来有合适的再说。
六叔娘吸了下鼻子,撩起衣角擦泪:
“当时便留了哭得要断气的四娘子,哄了她半天后,问她愿不愿意嫁进蒯良村中。”
赵福生奇道:
“庄老七撒谎了?”
蒯五破罐子破摔,时常喝得醉熏熏的,面对兄嫂的埋怨责骂,便化为对庄四娘子的怨恨,回家打妻子。
庄四娘子的父母对于六叔娘提到的这门亲事顿时上心了。
此时又要攒一两银子,夫妻便比以往更加勤劳。
“胡说!”
他提到的蒯五与赵福生从庄老七口中提到的蒯五仿佛两个人。
本来因蒯六叔提起蒯五过往经历而有些伤感的蒯满财听到此处,急得跳脚,大喊了一声:
“我分明活生生站在这里。”
“不是,他没有撒谎。”蒯六叔又摇了摇头。
“大人,确实这件事情有诡异。”他神情严肃:
“当天我们确实用了私刑,将四娘子处死,她死后村子发生了怪事。”
也知道她在娘家日子过得不好,知道这孩子性情温顺,并不是尖酸刻薄的挑事之人,对她很是心疼,心中已经认定了这个儿媳妇。
庄四娘子怀孕生子那天,他还在外吃酒玩耍,是蒯大娘子带了三个妯娌帮忙叫接生婆,跟着操持家里。
蒯六叔摇了摇头。
蒯六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