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有两扇正对着院坝的房门被打开，几个脑袋从屋门后探了出来，蒯长顺眼睛很尖利，当即喊道：
“三叔娘，大伯娘，是我，长顺，我爷让我带大人过来，找蒯五的。”
“你是蒯大媳妇？”
眼前的年轻人对她印象很好，且她深谙人的内心。
等众人坐下后，赵福生环顾四周，看到屋里一共四个女人。
几人边说边走，蒯长顺道：
“蒯五是个不着调的，家里就五叔娘一人支撑，她可真能干，挑担肩扛，半点儿不输男人，家里、田里一手抓。不过毕竟是女人，有时一些活儿也干不了，怀德与她离得近，时常帮她挑水砍柴，干些杂活——”
几人顺着他所指方向看去，只见微弱的光影照耀下，一条蜿蜒的田间小道直通了不远处的数间房舍。
厉鬼现形之后，只要身处鬼域内，触发了厉鬼杀人法则后，不可能有活口留下。
几个女人应了一声，见她和气，逐渐不像先前一样畏惧。
一听闹鬼，一旁正听着二人对话的范无救打了个哆嗦。
她竟然十分讲信用，说是只问一个问题便真的不再多问。
结合蒯五家兄弟五人，除了沉河而死的庄四娘子之外，这应该就是蒯家其余四个儿媳了。
蒯长顺的话如此明显，赵福生就说道：
“我五叔娘去世那天，出现了怪异的事，当时在我家时，大人听我爷也说过了，我就不多说了。”
她们头发蓬乱，发丝干燥且没有光泽，仅胡乱的在脑后挽了发髻，看上去疲惫之中透出几分沧桑、劳苦之感。
“我们办的本来就是鬼案，有鬼也不稀奇。”武少春安慰他。
有些地方竹架上的篱笆脱落，仅用混了泥的稻草填补。
几人女人围着她进屋，赵福生看着围绕在周围的孩子，有两个年纪小些，约五六岁，打着赤足，身上脏兮兮的。
“做饭就不必了，先坐一坐，顺口气。”说完，她向范无救及武少春二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留下来陪蒯长顺，自己则被女人们簇拥着往屋里去。
“大人，蒯五家快到了，你看，那里就是。”
他说完之后，意识到自己多嘴了。
赵福生却没有再多说。
“但我爷说得不仔细。我五叔娘死后，尸体不沉，当时大家害怕，是三叔和鹏举、鹏程二人去将尸体拖拽上来的。”
“我爷会打死我的——”蒯长顺摇头，年轻的脸上露出怯懦之色。
他心中生寒，深怕赵福生还要再问蒯怀德与庄四娘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