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她接着说下去。
“其实四娘子也拒绝过,怀德有时送柴来,她不开门的。”蒯四媳妇也意识到了赵福生话中的重点,连忙解释:
“有时两人远远迎面碰上了,她总要择另一条路走的。”
“如果真对她好,那不是该避嫌,让她耳根子清静?就他显摆,深怕人家不知道这桩丑事,一点不知道丢人!”
蒯二媳妇小声的说。
“老五家那闺女叫啥来着?满——满——”
赵福生极有耐心的听着几个女人喋喋不休,逐渐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赵福生看向她,她年纪与老大媳妇差不多,也是满脸愁苦。
对蒯良村来说,赵福生一行是外人,因此村民们便维护整村人;而对于蒯姓人来说,蒯怀德是自己人,他与庄四娘子的风言风语自然是庄四娘子的错。
“怎么说?”赵福生露出感兴趣的样子。
说到这里,几个女人长长的叹了口气:
她从细微处入手,一点一点的降低蒯家四个妯娌的心防,由浅问深。
“也不知大人知不知道,我们村、我们村盛产白苏——”
蒯良村的宗族制执行得很好,养出了这些村民异常坚定的家族感,向外时一致对外,但每人内心又有自己的私欲。
其他三妯娌听了大嫂的话都点了点头:
“最后保媒成了吗?”
真恶心!
蒯三媳妇没有明说,但她的神情里却毫不掩饰的透露出这样一个讯息。
“怀德娘死后,他一个光棍汉,家中又没什么钱,今年三四月份的时候,来了个姓陈的外乡人,借住在他家中。”
蒯二媳妇神情复杂:
他明白庄四娘子处境,也知道问题根源在哪里,“提出怀德年纪大了,家里没个女人操持不像样,因此想要给他找个媳妇,又让六叔娘帮忙物色。”
每当这个时候,蒯怀德就躲在屋中不吭声,事后又找借口和蒯老五吵嘴。
蒯大媳妇也说道。
蒯三媳妇道:
“还能咋说?大家都维护老五,六叔劝说家和万事兴啊!”
但赵福生认为,她说的话最接近事实。
人性的无私与自私,包容与排外,以及善变在此时这一场短短的对话中展现得淋漓尽致。
赵福生突然有些怜惜在这样的环境下艰难生存的庄四娘子。
“姓陈的打了他一耳光,打得他掉了颗牙,他倒地就嚎,后面由六叔出面调停,那姓陈的赔了老五几个大钱,才将这事儿了结。”
她这一趟回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