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空碗则递向了孟婆手中。
孟婆将碗接住,提起鬼头一抖——大量冒着黑气的孟婆汤从鬼骷髅的嘴中吐出,到进了碗里。
就在这时,乘坐鬼船的厉鬼已经停靠在戏班处。
孟婆等候已久。
她将手里的碗递向人皮厉鬼:
“客倌,既来黄泉,便饮下这碗孟婆汤,前尘旧事随风去,何必执着?”
孟婆的汤无人能拒。
厉鬼那双软绵绵的人皮手臂抬了起来,将碗接住。
鬼物端着碗没有喝。
但那碗里的汤却化为一丝黑气,如逆流而上的水柱,涌入厉鬼嘴中。
孟婆汤一喝下,厉鬼凝实的双脚被化解。
人皮内里的怨气开始散逸,本来落地的人皮失去了怨力的加持,开始轻荡荡的飘在半空。
……
鬼案了结了!?
所有人的心里不约而同的浮出这样一个念头。
谢先生表情变得凝重。
他的目光落到了飘在半空中的人皮上,一扫先前嘻嘻哈哈的神色,紧皱眉头。
武少春的目光落向了鬼灶。
灶内本来阴火正盛,但不知为何,随着人皮鬼喝下孟婆汤后,那鬼火弱了下去,仅剩一小簇火苗还在燃烧着。
孟婆的血月仍高挂在头顶。
鬼戏班还没被请回封神榜内,黄泉、鬼花、鬼船,种种厉鬼力量形成巧妙的制约,保持了片刻的平静。
事情看似已经解决了,但范必死、范无救两兄弟却莫名有些不安,本能的紧握了拳头,站到了赵福生的左右。
“鬼、鬼解决了?”
趴在柜台之下的刘掌柜听到外间动静一滞,不由小声的问了一句。
没有人应承他。
半晌后,丁大同倒吸了一口凉气:
“大人,不好了,那位姓谢的祖宗坐在戏班子里了。”
“……”
赵福生额头青筋一跳,扭头一看,果然见那位来历古怪的谢先生坐进了戏班里头。
“难怪戏班子不唱了。”
她伸手一抓,将这位谢先生从戏班里揪了出来,谢先生这才挣扎:
“放开我,我要坐头桌。”
“你别发疯了,这鬼戏也是你听的?!”赵福生咬牙切齿的道,她真想给这谢家来客两个大脑崩。
谢先生被她一骂,这才恍然如大梦初醒,后怕道:
“真吓人,引鬼的没想到竟有一天被鬼戏所引——”
他话音一落,鬼戏班重新开奏。
所有人蠢蠢欲动,就连谢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