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福生在初时的惊讶之后,用力的咬了一下牙关,接着转头问朱光岭:
“是不是要将这些浸泡了水的人皮替鬼母穿上?”
她刚刚听朱光岭提过,这是借鬼制鬼的一种方式。
朱光岭此时处于半鬼状态,像鬼更多,人的情感较少,甚至连恐惧感都消褪了许多,闻言便点头:
“替它将人皮穿上。鬼皮之中有我的力量,能压制它复苏。”
他话音一落,已经伸手取了一张垂挂在臂弯间的人皮,像是套穿衣裳一般,往人皮鬼母的脑袋处套了下去。
那被他捏住的人皮拼命挣扎,血光翻涌中,厉鬼惨叫哭泣,形同活物,看得人满身直起鸡皮疙瘩。
可朱光岭不为所动,仍将一层人皮强行套到了鬼母的身上。
这一层人皮套下去,那人皮之上突然渗出大量褐色血污,先前还复苏的鬼皮立时像是一件死物,只‘滴滴答答’往下淌水。
半晌后,鬼皮蠕动着缓缓展平,与鬼母的身体逐渐贴合。
鬼皮之下,那人皮鬼母的额心正中睁开的鬼眼像是被笼上了一层若隐似无的薄膜,鬼眼半睁给人带来的心悸感瞬间减少了些许。
有了朱光岭的动作,其余众人胆气一壮。
赵福生吩咐:
“大小范、义真都上前帮忙。”
众人应了一声。
所有人围着给厉鬼穿‘鬼皮大衣’不大方便,范无救拳头一握,给自己鼓劲儿:
“不如我们将这鬼母的双手拉开,这样穿鬼皮是不是要方便一些?”
“???”
谢先生本来站在一旁看戏。
他活的时间够长,眼力过人,已经看出此时人皮鬼母处于复苏边沿,且给人极其不舒服的压抑之感——之所以此时人皮鬼母仍未有异动,那纯粹是因为朱光岭已经拼了老命在镇压厉鬼。
如果懂眼色、又聪明的人此时察觉到情况不对,早该躲得远远的,没想到这姓范的小子竟然缺心眼儿,敢上前帮忙不说,还敢提议将人皮厉鬼双手拉开。
谢先生觉得太过荒谬,忍不住笑道:
“你还真拿它当死人侍候呢?”
范无救没听出他言外之意,也跟着笑:
“它不是死人还是活人?”
他思维简单,听不出谢先生的阴阳怪气。
谢先生表情一滞,随即冷笑:
“人鬼有别,你能碰得到它身体?”
他话音一落,便见范无救伸手去拉扯人皮厉鬼的手臂。
张传世的前车之鉴还不远,他的手臂在碰触鬼母的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