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是不该就此屈服，至少该放点狠话的。
可是吧，当他看见沈裴然望过来的目光中，隐隐约约带着点儿迷茫和迟疑时，他瞬间就什么都不想了。
时至楼知亦起身，让开位置时，他才反应过来，轻哼一声，道：“我明日还会来的。”
说罢，他率先转身，离开学堂。
学堂外曦光正盛，倾泻而落，照在那一袭张扬肆意的红衣上，多了些似绯色的光弧。
沈裴然走出座位，将小松果抱起来，略微转眸，望见那一袂红衣衣角转瞬消失于学堂之外。
随后，沈裴然收回目光，抱着小松果，也离开了学堂。
楼知亦离开学堂后，一路上不断有人同他打招呼，他只以点头颔首回应。
他顺着系统的指引，很快来到了沈意所住的院中。
虽然此处院子已是许久未曾有人居住过了，但因其法阵，却依旧干净如初。
进了院中，楼知亦推门进入房间。
下一瞬，虚空之中隐隐传来波动，他卸去易容伪装，撕裂虚空，转瞬来到藏书阁前，进了藏书阁。
自家徒弟除了上早课的时间会出上林春之外，其余时间基本上都待在山上，从不下山。
早课一结束，沈意这个内门弟子又不能闯入上林春，只好下线。
楼知亦在藏书阁中看了大半个上午的书，又才回到上林春。
他在院外瞧见沈裴然，这时候正是自家徒弟练剑的时间，是一个时辰左右。
楼知亦站在院门前，看了会儿站在树下练剑的少年。
片刻钟后，沈裴然结束剑招，收了剑，朝楼知亦望来，出声道：“师尊，您从藏书阁回来了？”
楼知亦面不改色地点头应声道：“嗯，我才回来不久，今日我带了我在藏书阁中复刻的一本书册，我觉得还不错。”
他的确是才从藏书阁回来的，没毛病。
沈裴然闻言，向楼知亦走来，瞧见楼知亦手中递过来的玉简，伸手接过，以神识简单视阅了一遍。
楼知亦出声道：“我看了看这本书册里所写，应该挺适合你现在的修行。”
沈裴然阅完玉简之中的内容，眸光轻掩，出声道：“最近这段时间里，我上早课时，教习正好讲到了这些内容，今日师尊便带回了这份复刻玉简给我。”
这是当然，这可是他听了一大早的早课，才找出来的书册。
楼知亦心里这样想着，却是不能这样说出